用这种卑劣的字眼侮辱我匈奴女子!”
“协议?拒绝?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像是你所形容的情况?”纵然被她用刀架在颈子上,他却从头至尾无一丝惧色。
“这…”她犹疑了。“是一个叫羽鹰的男人告诉我…他说…你‘这个样子’…”她上下打量着。“…是你们月氏的婚俗!”
“所以你相信?”他挑眉反讽。仿佛眼前站着的是他所见过最愚蠢的女人。
“你…”她气极了。“你这话的意思是你们月氏国的男人都是会说谎的大骗子,我根本就不该相信你们这些人所说的每一句话?那个叫羽鹰的应该是你的兄弟吧?这么说来,你们兄弟之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耶律晴!”他大吼。他从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女人!但她那种惑人的野性,彻底激起让他想训服她的欲望。“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她挑眉反诘。“依你说,我该相信你还是相信那个叫羽鹰的男人?”
“该死的!”他恼羞成怒,奋力地挣扎着。“你到底放不放开我?”爆吼的声音几乎震得她耳朵都聋了。
耶律晴稍稍后退,皱起了眉头。
“姐姐,我们该怎么办?”眼见情况如此,耶律环疑惑了。
眼前的情况似乎有些奇怪,明明是一个两国协议的和亲,怎么会弄成像是她们匈奴女子在逼婚似的。这要是传回了国内,说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更麻烦的是,和亲要是不成…两国岂不是又要大动干戈?
“怎么办?当然是先放了我!”
无论如何,他得先脱身再说。
耶律晴动也不动,弯刀仍架在他脖子上。
“姐姐,情况似乎有点奇怪,不如我们先把他放了,再去向月氏王讨个公道、问个清楚再说。”
“不成!”耶律晴断然拒绝,架在他颈上的弯刀却也放了下来。
“你说什么?!”羽燎无法抑遏陡升的怒气。
“小环,两国和亲非同小可。”耶律晴转向妹妹,对羽燎的反应视而不见,全然不予理会。“事情若稍有差池,受到伤害的不只是小柔,还有两国无辜的百姓。你想想,要是我们不把驸马带回去,小柔会有多伤心,如果小柔因此而发病,父王他…又会有什么反应?”
想到小妹耶律柔,耶律环开始担忧。“是啊,姐姐说得对,可是他…”她看向羽燎。
“我不管‘他’怎么样。月氏国的人告诉我‘这样’是他们的婚俗,我就这么相信。无论他愿不愿意成为匈奴国三公主的驸马,他这个驸马都当定了!”
“该死的!你们两个把我当隐形不成?我相信你们讨论的是‘我’的事吧?”他气愤地大声抱怨。
什么小柔?什么三公主的驸马?逼他成亲的难道不是眼前这个耶律晴?
耶律晴回头,怒目瞪视。“如果你认为这是‘你’的事,就请你认清事实。我不管你们月氏国安竟在搞什么鬼,也不想知道你是在什么情况下上这花轿的!但我要告诉你,和亲是两国的协议,早在三个月前就已决定!你要娶的是我们的妹妹、匈奴国的三公主耶律柔。听好!你没有权力拒绝,也没有能力反抗!”
“他妈…”这算什么鬼话!“住口!”耶律晴怒斥。“如果你想要我大举兴兵攻打月氏,你就尽管放手骂个够!相信我‘玉面罗刹’的名声你不是没听过!”
他马上噤声,却咬牙暗道:“虎落平阳被犬欺!”
若不是关心百姓安危,他羽燎岂会如此狼狈?
“羽燎,别说我们匈奴女子欺侮你一个男人,今天我可是依足了你们月氏的规矩把你带回国,若是你安安分分当个三驸马,两国百姓不但能安居乐业,你也有享用不完的荣华富贵;而若是你…坚持不肯跟着我回国…一切后果,由你自己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