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她不要因此被禁足在家!
“兰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总有种被困住的感觉?
她快不能呼吸了,她必须逃出去!
“又想躲我了,兰兰?”、穆兰的意志力几乎被全面击溃。她真的怕了,真的不想再听到这句话了。她认输,她投降,她真的…“这己经是第几次让我发现你在躲我?”他轻柔问道。
不要再说了,拜托…她脆弱地掩耳低头,无力承受地缓缓蹲下,蜷缩战栗,沦入薄弱的自卫绝境。
“活该,这就是丢弃我的下场。”
朱雀的这句轻冷低语穿透她的腕门,在记忆的荒漠中闪掠强光。
丢弃!
“既然你决定忘掉关于我们的一切,哪里还有资格奢望我手下留情!”
她跟大阿哥?他们之间的一切?
朱雀冷眼脾睨蹲地上抬望他的小人儿。就是这份纯稚无邪,这份温厚老实,剔透如水晶,不沾丝毫红尘污秽,不带任何迂回狡猾,正直得几乎愚苯,认真得几乎固执,令他厌烦,令他无奈,令他牵肠挂肚,令他神思迷惘“大阿哥?”
“你为什么躲我?”
他凄凉的冷语使她怔住。“我…不知道,就只是…直觉地这么做。”
“何不想想你会这么做的理由?”
“我…”这倒从没想过。“可能是因为我有点怕吧…”
“怕什么?怕我会突然扭断你的脖子?”
“不,不是那种怕…”
“那你是在怕什么?”
她不知道,可感觉上,大阿哥好像知道,却要她自己去找答案。“你说呢?
你觉得…我在怕什么?”
朱雀凝睇她良久,拉她起身与他对立。“兰兰,你昨夜作了什么梦?”
穆兰不安地咽了咽喉头。这是大阿哥每夫召她去书房时必定一再追问的问题,她也始终顽固地拒绝响应。
为什么要天天问、一直问、执着地硬要她回答这么奇怪的问题?
她簿日被问、被迫思素、被迫回答,已经被催逼得有些不敢入睡。一人睡,就会作梦;一作梦,就得道大阿哥令人窒息的反复逼供。
“兰兰?”
“我…忘记了,我怎么可能…每天都记得自己前夜作了什么梦。”
“你不可能忘记,只是你不愿意告诉我。”
当朱雀的大掌抚向她颈际时,令她震颤。
这是一只男人的手,粗犷、厚实、有力,以一种可以轻松捏断她喉头的从容,漫不经心地游移在她颈窝。她细嫩的肤触,纤弱的脉搏,全都被他一手掌握。
“大阿哥!”这己经太过分了,非得严厉斥责才行!“你不应该…你不可以…这样…”
“怎样?”他挑衅地对上她的慌张。“何必在我面前假道学,跟我说实话吧。”
说…什么?
“你喜欢我这样碰你。”
“胡说!”她几乎吓坏似的。“我哪有…我才不会…”
“你喜欢。”他顺势解开她颈前拘谨的盘扣,像爱抚宠猫般地摩攀她的颈窝。
“你躲我,是因为你无法接受再一次被我吸引的事实。你害怕,是因为你意识到自己还是控制不了对我的渴望。”
“这…你乱讲!”他在说什么鬼话。“我不可能对自己的兄长…”
“那你为何离不开我的手?”
她这才醒悟到自己正习惯性地依偎在他大掌的抚揉下,任由他玩弄她的雪嫩颈项。
“别碰我!”她火速打掉朱雀的巨掌,难堪地退离好几步。她是中什么邪了,竟会如此无耻地任他上下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