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拍卖会。]
她满意地颔首嗯嗯嗯。不屑共享乐,却甘心共患难。不错嘛![呃?等一下等一下,你说安家快垮了是真的吗?]
他有些不耐烦地叉腰垂头,蹙眉闭眸。
乐乐倾头呆看,眨巴天真大眼好半晌。
[安阳?]
他还是不讲话,连眼都不曾睁开过。
分享一下心情有这幺难吗?她傻傻晾着,试着去体会他的感觉。结果…只觉得好饿。她刚刚的花椰菜奶焗海鲜饭才吃不到一半就…呜,到现在还是好心痛。
[我不是很习惯这些事,但如果你──]
他自苦思中霍然张眼,不料才宣告了个开头,就看见僵住翻找垃圾桶势子的呆娃,两人都像静止画面般地停滞。
[你、在、干、什、幺?]他极力咬牙,温柔以待。
[如、如果你不习惯跟人分享心事的话…可以不用勉强。]赶快陪一个体谅而贤慧的笑容。
他到底该拿她怎幺办?为什幺结婚都一周了,彼此的生活步调仍旧不协调?
唯一协调的,大概只有…
他没好气地快手揪住垃圾桶边挂的垃圾袋缘口,整袋抽走,狠狠打了个死结。乐乐当场乞食梦碎,欲哭无泪。
[我希望你能够真正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而不是只想着吃东西。]
[你要去哪里?]他人走掉也就罢了,为什幺连垃圾也带走?
[我晚上有应酬,不回来做饭。你要是饿了,自己去外面吃。]
乐乐哀号,他却冷然不回头,决绝下楼。
爵士酒吧内,烟雾缭绕,男男女女各展着舒懒姿态,说说笑笑。吧台前的高脚椅却被一票壮汉霸占,摆明了目前谢绝女士搭讪。
[如果你会闪电离婚,我也不意外。]杜律师哼然小啜,百无聊赖。
[我一直以为新娘是宾芬,害我到了现场才赶快把红包上的名字涂掉。]安阳另一侧的花衫男子,朝他这方撑肘笑道。[怎幺你们两个交往这幺久,最后居然各走各的?]
[谢天谢地。]杜律师旁侧的光头帅哥举杯翻白眼。[他们两个要是结婚了,我一定第一个昏了。]
[干嘛?]杜律师颇为不爽。[我妹有什幺配不上他的?你怎幺不去看看他娶的那个智障儿长什幺样?]
[很可爱啊。婚礼那天漂漂亮亮的,像个洋娃娃。]花衫男子乐道。
[只有罗莉塔情结的变态老头才会看上那种货色。]
[嘿,老杜,你似乎囤积太多火药啰。需要我找人来帮你发泄一下吗?]
[我对那些干干瘪瘪的模特儿没兴趣。]
[我也有丰胸广告的模特儿,只是你不能对脸蛋要求太高。]
[你说的不会是战栗小玫瑰吧?]光头帅哥眯眼斜睨。
[不是,那个猛妞早给人包走,不做模特儿了。]花衫男子大叹。
[靠,她之会抖的,比电动马达还强。]几乎把人榨干。
[天赋异禀。]花衫男子举杯致哀。[可惜现在被大官包在别馆里,也算是为国效力吧。]
[她听得到内线吗?]
[是听得到几支明牌,可是现在景气已经烂到听再多也没用,不如去买乐透。]
大伙哼哼哈哈地串着,巧妙地虚掩着安阳冷淡的沉默,将他自然融入轻松的气氛中,没人去要求他吐露什幺。谈球赛、谈投资、谈女人,不想碰的话题都彼此很有默契地不去碰,让安阳享受着男性友谊间的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