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芬的心就像坐了过山车，大起大落太突然，一瞬间都有些恍惚了。王雅丽是哪行的，她再清楚不过了。“啊？姨你说啥？！”“姨是没办法啊…我也知这事儿…没…没脸见人呐…可我…我有难啊…”张晓芬脑里轰隆一下，街角看见王雅丽和周向红的影，王雅丽吞吞吐吐的神情，周向红走来时衣衫不整的样，一瞬间突然合并在了一起，将一个事实清晰完整的勾勒来“姨…你怎么…这是怎么回事啊！”＊＊＊说到没脸见人这事。

更何况她原本就有些忌惮李秀玲对这个家将来的态度，如今了这个事，还不直接就天塌地陷了。周向红也是心理崩溃了，哭着突然一把抓住张晓芬的胳膊，跟着膝盖就往地上：“芬儿啊…呜…我…姨求求你…你，这事儿…说啥也不能…不能告诉秀玲啊…”张晓芬是个混迹场的人，对男女之间这些事在心里并没有那么刻板的概念，听她这么一说既无奈又好笑，对周向红的反应也觉实在是小题大。

就是命，她也很为难，这边还帮李秀玲瞒着她婆婆呢，转过来周向红又要她帮自己瞒着儿媳妇。这都什么事儿啊！她倒是能理解两个人都求着自己不要向对方透的这心态，两家这么亲近，张晓芬也实在舍不得看见她们家因为这事闹到四分五裂，都已经够难的了，她只好劝周向红，事已至此，还能说什么呢，有什么苦都往下咽呗。

后者渐渐平复了情绪，搭搭的只是抹泪。俩人正说着话，门外传来钥匙门的声音，张晓芬连忙拉起周向红：“姨，咱屋说去…”

可问题是张晓芬猜错了整件事的本质。“行行，姨你别哭了，我保证不跟秀玲说…”张晓芬连忙拉住她回到椅上坐下，温和的回答着，结果跟着周向红说来的话就炸了她一个措手不及：“我…才跟着雅丽这行…了没几天…”也怪周向红此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因此说话断断续续。

不就是俩人你情我愿么，虽说了些见不得人的事，可这算啥，以李秀玲那格，就算知了，难还能从中作梗不成。关于周向红梅开二度这事，她还真就猜对了，之前老赵在的时候，李秀玲连个“不”字都没说过。

张晓芬也是心有慨，王雅丽这个是为了混活命的饭吃，她自己这个是为了贴补家用，李秀玲是因为家里真困难，可谁能想到，她家里这儿媳妇和婆婆一个一个的相继都了泥潭，但正所谓该井里死，河里就死不了，只能说这婆媳二人走到今天这步。

冷不丁的遇见这么一，实在也不知说些什么好，只怪自己回来的不是时候，还不如什么都不知来得净，她第一反应是周向红寡居多年，和刚才那个男人私下里有了见不得人的关系。

周向红本没听清楚她都说了些什么。这个打击太大，主要是她第一时间想到，张晓芬一知自己如今的营生，转过李秀玲也就知了，这让自己以后如何人。

她问了问，周向红自然把和王雅丽说过的那话又和她说了一遍，断断续续的，总算听了个大概。

在场的一老一小其实都一样，包括公园里的王雅丽和舞厅里的李秀玲。只不过目前李秀玲周向红婆媳俩还互相不了解情况，张晓芬作为一个旁观者，心里可是清楚得很。

突然就掩面嚎哭起来，张晓芬也很意外，她和李秀玲混熟了，平日里两家又多有走动，对周向红真就像是看待自己的长辈一般。

儿媳妇虽说在舞厅和那些个男人搂搂抱抱，可第一初衷是为了赚钱养家，第二至少没玷污了老陈家的名声。如今李秀玲没格，她婆婆的却先成了婊，从此还有什么脸面可言。

难是怕李秀玲回来撞见…可在这边被自己撞见不也就馅了嘛…这一脑袋浆糊怎么想也搅不开，张晓芬只好说些没实质内容的话，安周向红。

俩人刚走到她那屋门，门开了，先来个男的，看见张晓芬就是一愣，回说：“哎，你这儿还有别人呐？”跟着王雅丽也了屋，一边顺手关门一边回答：“没事，我。咱俩玩咱…”

她虽说明面上手足无措，但内心里还是因此暗暗笑话了一下周向红，一把年纪的人了，到底也熬不住空虚寂寞，但转念一想又不对，俩人私会这事虽说见不得光，可周向红家里平时也没个外人，怎么还整到王雅丽那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