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离开伦敦对她而言,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她是需要一个新的地方使她忘记杰生对她的无情,唯一放不下心的只有玛丽,不过纽曼会照顾她的,这是他给她的承诺。
莫名的,她就是相信他,虽然他还算是个陌生人,但她相信他是个言出必行的男人。
今天他的狗似乎有些烦躁。
十分钟之内,他不知第几次看着用指甲抓门的天空。他一向不会让狗进入房间,不过看在天空受伤的份上,他破例一次,但看这情形天空也不习惯待在这里。
"过来。"轻轻一个击掌,天空依言来到他身边。
这个房门紧连着隔壁的房间,中古时期建造这栋城堡的侯爵设计了两个相通的房间,与他的侯爵夫人分居而居。
天空安份不了多久,再次跑到相连的房门旁,身体立起趴在上头,用指甲抓着房门,发出令人心烦的声响。
莫尔顿皱起眉头,正打算斥责它,听到相连的房门,响起清脆而有节奏的敲门声。
纵使是他的侍卫也不可能从这里进他的房间!拄着拐杖,他缓缓的站起身,走到房门前,将天空赶走后才将房门打开,映入眼帘的女人令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晚安,先生!"茹荻礼貌的对他点了下头,"很冒昧打搅了你。"
他冷漠的看着她,审视着她的五官,疑惑她在此的原因。
"但现在已经很晚了,我打算上床休息,"她一点也不把他僵硬的表情看在眼里,自顾自的说道,"所以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再抓门,留给我们彼此一个安静而平和的夜晚呢?"
"我像是那么无聊会半夜抓门的人吗?"对她的话,他几近嗤之以鼻的问。
她耸耸肩,诚实以对,"老实说,先生,我并不了解你。"
"不了解我,但你进了我的房间,站在我的土地上?"他的口气有着强烈的嘲讽。
这个男人果然不令人喜爱,对于这种富家公子,她是不能。
"我是受了纽曼先生之托。"
"纽曼?!"他想起弟弟今天下午的突然来访,"他带你来的?"
茹荻点点头。
"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你的…"她的话声隐去,脸上有着迟疑。
"我的什么?"
"问题。"
"问题?!"莫尔顿扬起眉毛,"我有什么问题?"
"你有…"她飞快的在脑中思索着不触怒他的用字遣辞,"你有你所不知的心理障碍。"
"换言之,就是我有病?"他阴沉沉的说。
"请你不要这么说,先生。"茹荻发挥自己的专业能力,用一种无所不知的口气说道,"事实上,这世上有很多人在某一个阶段,难免会有突破不了的障碍,这并非太大的问题,你所需要做的不过就是去面对它。"
深吸了口气,他不知道纽曼去哪找来这个疯子,但他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纽曼的举动触怒了他。
"你要自己收行李吗?"
"什么?"她对他投以疑问的眼神。
"你要自己收拾行李,还是要我派人把你丢出去?"莫尔顿捺下性子,进一步的表达自己的意图。
"你…"他的无礼陈述令她很难挤出一点声音,她清了清喉咙,重新试过,"先生,我想这之中有点误会,你似乎还不了解我来此的目的,我是前来协助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