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用了几日湛倚天的血跟一些补血的葯品,管千寻渐渐寻回她原有的气色,整个人变得红润且清醒多了。
只是,她人一清醒,便得面对一大碗的鲜血,惹得她频频皱眉。
“这是什么?”
避千寻将碗接了过来,忍不住问湛倚天派来服待她的婢女。
婢女回答说:“好像是陆师父从山上抓下来的银貂血。”
湛家的人没有一个知道那碗里的血是他们当家主子的鲜血,只当是貂血。“陆师父好像在姑娘的身体里面养了一只专食人血的虫,说是为了要去毒用的,但又怕姑娘在大量失血之下,身子会熬不住,所以,便取了银貂血来补偿姑娘所失去的。”
“陆师父说,这样一来一往,就不怕姑娘伤身了。”婢女尽责的说。
“哦!”管千寻总算是听明白了,只是…她一天喝三大碗,湛家哪来那么多的银貂可杀?
避千寻心中虽然十分疑惑,但为了早日恢复健康,她仍然强忍着那股腥味,皱着眉头将整碗的“银貂血”喝下。
她完全不知道,她喝下肚的其实全是湛倚天的鲜血。
随着管千寻的身子渐渐明朗,湛倚天却相反的渐渐体力不支,最后,只能躺在床榻上,哪儿都不去。
湛子蓉是湛家唯一知道所有事情始末的人,她眼看着她的大哥病倒,脸色益发显得苍白、没有血色,她不禁心急了。
她忍不住地询问宇长青“这样的折磨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管千寻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不再需要鲜血的补充?”
她不想看到她的大哥倒下去啊!
“得等她体内的余毒散尽。”宇长青深知此法的疗程。
“那还要多久?”
“我会过去帮千寻诊脉,你先别着急。”宇长青安慰着未婚妻子。
然而,看到自己的兄长变得如此虚弱,湛子蓉如何能不急?
“难道…难道不能想别的法子吗?我是说…咱们别一直用我大哥的血,或许…用我的行不行?”湛子蓉伸出手腕,要宇长青割破她的血肉之躯。
宇长青抓住她的手,对着她猛摇头,告诉她实话“不成的,子蓉,若渡血的人选可以替代,今儿个我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倚天倒下,却不伸出援手替代啊!”“那怎么办?”湛子蓉承受不了心里的难过,一时红了眼眶,整个人变得好脆弱。
宇长青搂着未婚妻子,要她别哭。“你一哭,倒计倚天为难了。”
湛子蓉听话的抹去泪水,决定表现得坚强一点。“那么…我去葯铺抓葯。”她只希望自己能为兄长做此事情。
“嗯!”宇长青让湛子蓉离开。
湛子蓉才一离开,湛倚天便睁开了双眼。其实他一直都是清醒的,他只是不想睁开眼面对湛子蓉的过度关心,因为,那样的关心让他心中很有负担,会让他觉得他为了救管千寻,却辜负了那些爱他的亲人。
“我怎么觉得自从你病倒之后,你愈来愈像一只鸵鸟了。”宇长青试着开他的玩笑,让室内的气氛轻松一点。
湛倚天牵着唇角,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他告诉宇长青道:“她是你的未婚妻子,你就该管管她,别三天两头的冲着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