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啊!那衣裳可是别人订下的,她若是赶不出来,不只会砸了绣坊的招牌,就连带她成长的师傅都可能会被老板责骂。
“那是我的衣裳,你还给我。”管千寻不跟管千雪辩那些歪理,她只要她的衣裳。
“我懒得理你!”管千雪才不理管千寻的急切,她拉着管夫人,转身就要离开。
“你不能就这么走了!”管千寻急急的想去堵住避千雪的路。
避千雪只要一看到管千寻,就觉得她碍眼。
“滚开!”她一个巴掌打下去,打红了管千寻的脸。
“贱人,你凭什么挡我的路?在这府里,我管千雪是什么人物?我要拿什么东西,难道还得经过你的同意不成!”管千雪鄙视的目光不屑的扫了管千寻一眼。
“你这么巴着我,不让我走,无非是想要点银子是吧?”管千雪从腰间上的绣荷包内掏出一小锭纹银,丢在地上。
“拿去吧!算我打赏你的。”
避千雪骄傲得不可一世,拉当管夫人的手,快步的离开了。
她们还要赶去鞋庄那里买绣鞋呢!去晚了,她恐怕真会赶不上徐公子的百花宴呢!
避千寻无意再去阻挡管千雪穿着她缝制好的新衣,她呆愣愣的望着在地上打滚的那锭纹银,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就是她的人生吗?
难道她就只能不断的被人污辱、不断的被人践踏,却连一点反击的能力都没有吗?
“咳…咳…咳…”屋内传来一阵骤咳声,管千寻赶紧捡起地上的那锭纹银,悄悄的收进衣袖内,不愿母亲见到她受人欺凌的事实。
避千寻的母亲走了出来,她连忙上前去搀扶病弱的母亲。
“娘,你怎么出来了?”
“我刚刚在屋里,听到你房里吵吵闹闹的,怎么了?寻儿,是不是大娘那边的人,又来找你麻烦了?”管千寻的母亲最怕别人来欺负她苦命的女儿。
“没有。”管千寻晃了晃脑袋,说着善意的谎言,不打算母亲替她操心。
“只是我打翻了茶壶,没事的,你快进屋去歇着,别出来,小心吹风又着凉了。”管千寻将母亲扶回内室,让母亲躺下。
但她的表情黯然,像是正在为什么事而烦心似的。
“寻儿,你有烦恼,是不是?”楚怜枯槁的手抚上女儿清瘦的脸蛋,十分心疼女儿在管家的境况。
她知道女儿在这个家中,一直过得很不快乐。
避千寻单手握起母亲骨瘦如柴的手,摇头说:“没有,只是有一件衣裳赶不出来,不晓得该怎么跟买主交代。”
“怕你师傅骂你?”楚怜关心的问。
“不是。”管千寻摇摇头。“我是怕师傅会替我顶罪,怕老板因此而为难了师傅。”
避千寻知道她纵使犯了再大的错,她的师傅也不会为难她,只会管她将一切罪过给顶下来。
“或许…你去找买主,让她再宽限个几天?”楚怜替女儿想法子。
“可以吗?”管千寻十分怀疑那些富贵人家会懂她们这些小老百姓的为难之处。
“千寻,不要对人性抱着太悲观的看法,这世上还是有很多好人的。”楚怜拍着女儿的手背,要管千寻明白,天底下的人并非都像管家这么坏,处处与人过不去。
基本上,她鼓励管千寻去找买主再商量一下交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