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
“有时候…我好像不太懂你哩。”她侧着脸抬头看着腾极。
旷野风大,风拂着腾极垂在胸前的鬓发,发丝一次又一次的拂划过宝怀的脸,她撷取了一小束把玩。
好柔的发,一如姑娘般的柔软!
有人说,头发愈细者那表示愈是柔情似水,腾极的发丝这般柔软,他也柔情似水吗?宝怀不禁想着。
“不懂我?”
“唔。”她是真的不懂他。不懂这样一个人人敬重的王爷怎么会到花街柳巷,不懂他的性子为什么有时候热情不羁、轻佻得直叫人痛恨?有时候又冷得像冰,眼眸中常常透出一股不被了解的寂寞?
两种极端的性子,究竟哪个才是他?
“懂我做什么?你不是视我为洪水猛兽,避之惟恐不及吗?想懂我?没有道理啊!
除非…”他忽地似笑非笑的盯住她,那一眼叫宝怀心跳漏了半拍。
他…猜到了吗?他猜到她对他心情的转变了吗?
“什…什么…”她心虚到眼睛根本不敢对上他的。
“你也把兵法上的‘知已知彼,百战百胜’用到我们彼此间的关系来了。”
他的话令宝怀松了口气,却没有预期的愉坑邙感到有些沮丧。她心想,唉!所谓的沙场名将在某些反应上真的近乎白痴!
好吧!他既然是白痴,就由她这智者引导他吧!
“喂!你有没有听过,沙场上只讲求胜败,没有永远敌人的!”她更加一步暗示他,她对他的感觉已经不同了。
“你在暗示我什么?”他一挑眉逗着她。
很不可思议,他所受的严格教育和天生冷然的性子一向都能将心绪控制在最平静无波、四平八稳的状态,可遇到了宝怀之后,他竟发觉自己似乎变了,变得喜、怒、哀、乐都会受她影响,变得心绪总是绕着她身上转,更令自己最啼笑皆非的是他竟迷上了逗着她玩的感觉。
很恶质吧!怎么觉得自己的性子和自己那孪生弟弟愈来愈像?
“你以为是什么?”怎么那么呆啦!
“我若知道是什么就不必问你喽!”他佯装不解。
“你…”忽地,宝怀有些生气的看着他,然却讶异的在他一向冷漠的脸上捕捉到一抹仿佛恶作剧般的神情,那样子使得她更是如同火上加油一般生气。
他知道她从方才到现在一直想努力表达的意思是什么,他根本就是一直在装蒜!
她的目光落在腾极那总是抿成一直线,而此刻却微微地扬成了一弧度的漂亮嘴唇上。出其不意的,她忽地用手围住了他的颈项,在他唇上一掠…
“我就以这方式告诉你,你要的答案。”明明就知道她的心意,为什么要装傻?
她意气用事的一吻撼动了腾极的心,他温柔的笑意更深。“你方才给答案的方式太草率,看来,我该教教你如何简单扼要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