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彻底看透了.她老是用叫嚣掩饰不安、用凶狠隐瞒恐惧。在嚣张的声声怒骂中，她的心是害怕怯懦的，在用力推开周遭人的时候，她是孤单寂寞的。她的的确确是只纸老虎。

握住她的肩膀，他说：“既然是‘好朋友’赴汤蹈火自然万死不辞，但是我人狱就没人陪你来逛一逛，所以还是请你饶了这两只睡觉的小家伙吧！反正它们‘无害'。"

“没错，再把你往瓶里一，各鲜也有啦，就是少了几样素果，还得跑趟菜市场。"他拐个弯赞她。

“我是受某大市议员之托，带你来测试台北市的残障设施得够不够好，政府有没有浪费我们纳税人的钱？"

“有一！"

“要收费吗？”跟他在一起，织昀变得轻松快乐，现在的她像一个真正的调少女了。

“真的假的？"他睁大，对上她脸上的邪恶笑容。

“因为我知你是一只虚张声势的纸老虎，一都不可怕。"他也一语双关地回答。

“说！挖掉‘'，剩下的还有‘'、‘羊'、‘鱼'就是没有。"

“脸红了？需不需要打一针降血压剂？"

“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

“没办法，大象嘛…可是它无害呀！哪像你这只母老虎.谁见了都要吓得落荒而逃。"他夸张地绕着椅"逃"两圈。

“好，成！听好哦…有一个养猪的老伯，他把每只猪都养得胖胖，有天有个年轻人走来问

“说得有理，姑且听你一回！"她手推把自己送往前。

他带她搭计程车、捷运，上上下下费好多工夫才把她带到目的地…木栅动园。

的肌，剩下的全都是油。"

“欺负残障人士你很得意吗？”她斜脱他一。

“等你试过我的爪后，再来评断我是否无害还来得及逃。"

“当然是真的，尤其是对你上这层，质地细致、保又通风，我兴趣极了。”

“刚刚说到动保育，我想到一个笑话，说给你听。"

“好吧！只好退而求其次，要树上那两件吧！"她指指树上那两只无尾熊…哈雷和派屈克。

“那么好用，下回七月普渡把你抓起来往供桌一摆，‘牲畜祭品'就齐全了。”

“你看某动时都要很久的时间，是在研究它的习还是特征？"

“你在笑我？嘲笑别人是不好的品格！"他蹲下把象鼻上她的额际，搔得她发直往后躲。

“我先声明，我上这一件是非卖品，再多钱都不割！"

“我在观察它们的，看看适不适合剥下来大衣。"她突然变为一O一忠狗里的库依拉。

“我才不要打针。"织昀猛挥手，这阵她打针打怕了。

“嘘！别让动保育协会的人听到。"他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轻言：“我这个有为青年对蹲苦牢缺乏意愿。"

他把老虎图样的帽在织昀上，大象形状的在自己上，可是他的太大，加上过长的象鼻，他每走两步象鼻就因重心不稳频频往前垂，惹得织昀笑不停。

抬杠同时，一个小贩走近，伯墉掏钱买了两动帽。

“你事都这么仔细吗？”伯墉问。

“你的样好笨拙。"

面对她的挑衅，他一笑置之。买过票，他把她推园内，慢慢陪她一走。

“哪你为什么不逃得远远？"她一语双关地问。

“免费！但听完笑话要记得起立鼓掌。"

“若是等你血压自动降下来，天就黑了，那…我不等你，直接把你这颗红苹果拿到大街上叫卖。"他一面说、一面把她从床上抱起摆椅中，碰到他厚实的膛，她居不下的血压更难降得下来了。

“你累不累啊！把我老远带到这里来‘走一走'，会不会太辛苦？"她调侃他。

他的赞她听懂了，直觉地垂下红扑扑的脸。

“鼓掌办得到，起立就免了吧！"她指指"控"了石膏的。

织昀反握着捂住的嘴的大手，稍稍拉开，也学着伯墉在他耳畔轻语，"反正我不能跑、不能，跟蹲苦牢没大大差别，多拖个好朋友下，才能稍稍平行我不平衡的心态。"她没注意自己已经把他排在‘好朋友'的行列中，但他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