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得出神,被姝娴一阵摇晃,宗舜如梦初醒。
“和我讲话,带我出去玩嘛!我快闷疯了。”
姝娴可怜兮兮,地哀求。
“好,我载你去兜风。”
宗舜心一横,反正李魁南不在,就出去跑跑,把恼人的思绪任风吹散吧。
一路上,宗舜竟然和两天来一样总对迎面而来的女子多看一次。每一个女子都成了令他不安的魔障。
是不是“她?”
不是。
是不是“她?”
不是。
是不是“她?”是不是?是不是?
他要再看到“她”其实很容易。车展仍在持续中,他大可每天都去看个够。但是他要抑制自己,属于别人的,他不刻意去强求。他可以去追她,但不愿如此庸俗。宁可厅从命运的安排,去相信缘分吧。
载着姝娴奔驰过以百里计的海岸和城镇,宗舜疲惫的心暗暗立下誓言。
“只要能再和﹃她﹄不期而遇,我就不再放弃!”
车展结束后,陈晴办公室的电话成了寻人热线,都是为了打听花晨而来。
汽车电话代理商、轮胎进口商要找花晨拍广告,摄影学会找她当模特儿,还有许多陈晴口中的“无聊男子”打电话来探问她的芳名、电话,弄得陈晴不堪其扰,他有预感自己要遭殃了,事情迟早传到雅秋那里去,他即使不死也要被活剥一层皮。
果然,陈晴眼皮跳个不停的某天早上,陈雅秋一个电话把陈晴叫到了办公室。
“姑姑早晨!”
陈晴心虚地鞠了个躬。
“谁是你姑姑!三十岁的人了还这么公私不分,什么轻重利害都弄不清楚!到会议室来,雍生要听听你作何解释!”
“劫数难逃,完了,死定了。”
陈晴在公司内有不少对手,这次闯的祸被抓着,焉有天下太平之理。
战战兢兢走进会议室,里面灯光半熄,萤幕上停格映现一个女孩的半身大特写,是花晨!
陈晴心里有数,有人故意在会场录了影给雍先生,要给他好看。
雍昭贤脸色发青,不发一语。
“雍生,陈秘书,请听我解释,是花晨小姐自告奋勇要帮忙,我阻挡不了她…“总之,你工作不力、有失职守,于公私都对不起雍生,等着接受处分吧!”
把陈晴轰了出来,雅秋绽开笑容靠近昭贤,温存地说:“这浑小子处罚过他就得了,不要再生气了。花晨上展销台并不是多严重的事,现在是什么年头,董事他小儿子还不是在美国帮人洗车打工…”
昭贤还是不出声。
雅秋再说:“难怪呢,我以前和瑶摇看黄梅调电影,都不相信什么祝英台啦、花木兰啦女扮男装连亲生父母都认不出来,现在真是相信啦!”
昭贤听了终于慢慢露出笑容,隔了几秒钟才说:“等她回来,还是要好好教训她,这样做总是太随便了,也不替我想想。”
“别这么封建了。我倒是也要等瑶瑶回来,把这件事讲给她听,说她养出一个教自己认不得的女儿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