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了,身子就算只是轻轻一动,她也会痛得龇牙咧嘴、猛抽凉气。
“答答答…”
远处传来越来越清晰的慌忙脚步声,还有一些人的惊叫声…
“阎少爷,你做什么?”
“不可以擅闯啊…”“滚开!”
外面的騒动声越来越大,她挣扎着抬起头来,看着外面突地亮起的灯火还有杂乱的人声。
她想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的气息越来越弱,视线越来越模糊。
忽地“砰”地一声,门被人用力的打开来,下一瞬间,她感觉四周一片大亮,但那好像也是一瞬间而已。
她的眼皮好沉重啊,抵挡不住那股倦意,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阎少…”
众人的拦阻声在看到倒卧在血泊中的孙琼颐时,同时一怔,频抽凉气。
而阎飞然看到她,脸色也刷地一白,惊愕的瞪着大眼。
老天爷,这是美若天仙的孙琼颐吗?
短短几天,她被折腾得不成人形,她…她死了?!
“颐儿!”
跋上来的孙介元不敢置信又心疼的一唤,但他很快的咽下喉间的酸涩及不舍,蹲下身子先探过她的脉搏,脸色悚地一变,飞快的点了她全身几个穴道,随即将她抱起大步的往外走,众人被他那肃青的凝重面容吓得主动让路。
杵立着不动的阎飞然不发一语,他倏地握紧拳头,走到地上那摊刺目的鲜血旁,拿起那条几乎已打得分岔的皮鞭,冷冷的走进里面的房间,看着还在床上沉睡的柳心韵。
“啪”地一声,他一鞭狠狠的抽向她。
“啊…”柳心韵被一阵椎心之痛给惊醒过来,在睁开眼眸看见阎飞然时,她吓得脸色一白。
没有机会说些什么,他一鞭又一鞭的抽向她,她只能抱头鼠窜、尖叫连连。
几个仆佣眼看阎飞然一脸严峻,谁也不敢上前为小姐求饶,一直到柳思强等人冲进来,奋力抢走他手中的鞭子后,才停止了这一切。
但柳心韵身上已多处鞭伤,痛得浑身发抖、泪如雨下。
“婚事取消。”
阎飞然面无表情的扔下这句话后,用力的丢下皮鞭,转身离开。
柳家人面面相觑,不敢有异议,只担心这事一旦被传出去,女儿苦心维持的温婉形象将一夕全毁了。
*
“痛…好痛…”
“爷爷知道…爷爷知道…”
阎府内,孙介元眉头揪紧的看着躺在床上痛苦呻吟的孙琼颐,心痛如绞。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谢总管不知道这个老人家是何许人也,但看他那不怒而威的气势,对他可也是恭敬极了。
大夫一来,看到孙琼颐身上的伤,先沉沉的吸了一口长气后,才仔细把脉,一连开了好几张葯方子,还有一些镇痛的膏葯,坦言只能救救看了。
大夫一走,阎飞然回来,看到躺在床上的孙琼颐,他抿紧了唇,正要走近她,孙介元转身过来,一见到是他,对他击出一掌。他狼狈的闪身,但另一掌又逼近,他仓惶的出手与他对招,但他哪是孙介元的对手,才没两下,就被连击了好几掌,口角渗出血丝的跌坐地上。
“老爷爷,我知道你气,但至少等我照顾好她,你再找我算账吧!”他拭去嘴角的血丝,认真的抬头看着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