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荒唐行径。“所以他念法律,又当警察,是准备对付自己的爸爸?”
石山河笑着摇头。“正好相反。他懂了法律,在警界又有良好关系,要是有个什么万一,他可以做后盾,使他爸爸不至于死得太难看。”
宗萍眨着眼睛。“想不到我有个这么伟大的哥哥。我一直都误会他,错怪他了。”
“继续下去,没有关系。”石山河笑着挤挤眼睛。
“啊,我明白了。他不但没有利用你的权力和财势,作为他逍遥的盾牌和靠山,他极力撇清他和所有跟石家有关的事业,和你疏远,要是发生了事情,他帮你,别人也没法指他徇私。”
“正是如此。”
“我哥哥脑筋怎么这么棒!哇,不得了,爸,他这么厉害,还好他对你的事业没兴趣,不然还有你的份吗?”
“应该说还好你爸爸是个正正当当的商人,否则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你们兄妹如何做人、如何自处?”
“可是这么一来,石宗康的深谋远虑全没了用武之处啦。”
“他没这些谋虑,便不会成为今天的他,可能真的成了大学里一名教书匠了。”
“石宗康当教授?女学生会全部自愿献身,校园里每隔几天就来次暴动,一群女生为他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石山河大笑。“他也有可能用最直接的方式尽孝啊。他可以加入公司,准备做我的接班人。”
“他说他不是这块料。”宗萍沉吟道。“我想他志不在此,不论是否为尽孝,做了接班人,他会不快乐,是不是,爸?”
“可能。不过我不担心后继无人,我有个很有才干又很有财经头脑的女儿哩。”宗萍微笑,挽着父亲的胳臂。“爸,你说得对,你一点也不重男轻女。”
“还是有一点啦,我希望宗康赶紧成家,给我几个孙子。多生几个,以后总会有一个是石家第三代继承人嘛。”
“那个石宗康啊…”那个石宗康满头大汗地回来了。
“咦?”宗萍说,和石山河停住。“狼子回头了?”她小声对父亲说。
宗康的脚步仍是急促的,不过看到他父亲,他松了一口气。
“爸,能不能借你的车用一下?”
宗萍做个夸张的表情,也真的十分意外。“石宗康要借石老板的车耶,我有没有听错啊?”
石山河来不及开口,总管张伯进大厅来报告道:“老爷,客人到了,是请进客厅,还是…”
“到门口了吗?”
“我看到的时候刚刚下飞机,老爷,”张伯瞄宗康一眼,意思是少爷也看见了。
“我就马上来向你通报。”
宗康在一旁呻吟出声。
石山河瞥视儿子,心想,也许他毕竟没有想错。
他拍拍宗萍挽着她的手。“我们到门口去迎接。”
宗萍另一只手去勾住扮哥的胳臂。“一起去吧,石宗康。反正你的飞机已经飞了,急什么嘛。”“哎…”宗康摆脱她,思索如何溜走。
但宗萍又拉着他不放。“等一下搭我的便机去耶加达不是更方便吗?”
“你知道我不喜欢坐专机。你不要拉着我嘛。”
宗萍扯着他的衬衫袖子。“你扭扭捏捏的干什么呀?听说这位客人是专程由台北来的,是不是你对人家做了什么,不敢见人哪?”
“胡说八道!”
“那就不要溜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