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女儿身,是一些睁着眼的瞎男人老把我当男性。”
“这个宗康可没有吧?算他是调戏你好了,他调戏个和他同性同类做什么?
有何乐趣可言?”
展乔的心情霍然开朗起来。“哎,不谈他了。有没有东西吃?”
绣真知道她打开心结了。“我说你鼻子这么尖呢,王妈妈每次一做了好吃的送来,你就闻香出现了。”
“我有口福嘛。不过老是吃王妈妈的,怪不好意思。王妈妈喜欢吃什么?改天我买了拿来,你带回去代我答谢答谢。”
“不用了,我妈有糖尿病,很多东西要忌口。你喜欢吃她做的东西,她就很高兴了。我出门前她还问我展大侠今天会不会来,我说不一定。她上次做的蕃薯饼你那么爱吃,她今天为你做的呢。”
展妈妈有时也做些她的拿手绝活,要展乔带来给绣真。
“绣真,我们两个妈妈把我们喂来喂去,可是我没见过王妈妈,你也没见过展妈妈。我们凑巧都是母女相依为命哩,我看应该安排个时间,我们两家两对母女交流一下。”
绣真由座位后面拿出一个保温盒。“再说吧。我要看店,走不开。我妈是难得出家门的,偶尔临时想到做些特别的吃食,送到这,只要我不是一个人,她把篮子放在门口,回家再打电话告诉我店门口有吃的。”“干嘛这样?她女儿的店,她进来有什么关系?”
“我妈生性拘谨,有陌生人在,她非常不自在。”
“请展妈妈去开导开导王妈妈好了。展妈妈接到打错的电话,都可以和人家东拉西扯聊上半个钟头。”
绣真心想,王妈妈和自己女儿都说不上几句话呢。
展乔离开时,郁卒不悦的心情已一扫而空。她本就是个乐天派,任何时候看到她,总是活力充沛、神采飞扬的,但今天她在说着宗康时,尽管火气十足,眼里的光彩却异于平常。
她这个好朋友分明已被爱神的箭射中了,绣真抿子邙笑。展乔今天甚至好几次露出恋爱中的女人特有的神韵呢,和她豪气千云的样子揉和在一起,十分可爱。
但愿这个叫宗康的男人,真的像她对展乔分析的那样。但或许她不该那么说,她并不认识宗康,万一他是流水无情,她说那些话等于鼓舞了展乔,岂不反而害她去受伤害?
风铃响,绣真抬头“欢迎参观”的习惯欢迎词卡在喉间,微笑冻结住。
“绣真,好久不见。”
是他。要当新郎的前一晚,约她见面,告诉她,他要和另一个人结婚了的那个人。
绣真以为她的伤口早结了疤,也老早把一切拋诸脑后,当她欲开口,至少礼貌的回个话,发觉自己在颤抖,她震撼地明白,过去并没有完全过去。
于是她只能冷淡地点个头。
“可以和你说几句话吗?还是你要我离开?”
五年前她和他缘分既尽,五年后还有什么话可说!深呼吸后,她冷静、乎和地说:“我开着店,进来就是客,岂有赶客人的道理?请自由参观,楼上还有…”
“我是来看你的,绣真。”
她淡然再点一下头,强迫自己面对那曾令她心动,而后令她心碎的英俊面孔。
此刻她全力压抑的激动,是因为隔了这么久,在他伤她伤得那么深以后,再见到他,她的心仍然为之怦然不能自已。
“谢谢你。”她用客气、疏远的音调说。
“我可以坐下吗?”他指指她桌子前面的长椅。
她没作声,他则自己过来坐下。
不管他突然出现的目的何在,似乎他也不知从何开始。他环视打量四周。
“你的店…和你很像。”
“什么意思?”
“我从前不善于说动听的话,现在还是一样。我没变。”说最后三个字时,他转向她,直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