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出差时,问他可樱縜 艳遇,他的眼光彷佛问他是不是同性恋。
展乔不知道他为何情愿当“寡人”她自己呢,她妈妈和一些好友都劝过她不要做这一行,日后人家知道她在侦探社待过,哪敢娶她?她一辈子都别想翻身了。
在此三年,接到最多的案子,便是男人有外遇,而且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别的男人都有外遇,我怎么可以没有?”很没面子似的。
在展乔看来,身为女人,使人感到没面子的应该是那些做老婆的。大多数都是“只要他肯回心转意回家来,一切既往不究。”你不究,他未必因此心怀感激,感到内疚。不必翻身也罢,展乔想,除非遇上个正字标记的男人。但,难哦。
忽然地想起她的相配星座。她拿出口袋里那张纸,晒然失笑。
“月亮在巨蟹,”她念道。“和我一样嘛,恋家。唔,这个好。恋家的男人不会变坏。”
水星柱水瓶座,不畏艰难,越挫越勇型,心思剔透。绣真还把特性也写了上去。
展乔哈哈笑。“这个绣真。没错,像我这种吃‘铁牛运功散’长大的钢筋铁骨难缠女人,”她有一个朋友曾如此形容她。“非得有超凡的勇气和耐力,才能赢得本大侠的芳心。这才象话嘛,什么浸温泉浴、一把泥土。”
她向来不相信算命啊、星相什么相的,在绣真那,纯粹是凑兴好玩。现在她还是不信,不过她开始觉得这东西蛮有意思了。
展乔正看得兴起,忽然听到敲门声,不得不抬起头。
哟,生意上门了。
一位老先生,年纪应该在六十上下。人老心可不老。夏威夷花衬衫,米色热裤,白色轻便鞋,头上一顶藤编帽,穿著年轻又花俏,俨然火那奴奴海滩上的观光客。
不知他是“遗失”了他的小情人,抑或是怀疑自己戴了绿帽子,故而来此花钱寻人或跟踪调查他的小情人?
展乔的好心情一下子被他的出现破坏了。尽管是淡季,她实在不想理他。
“请问…”花俏老先生环视不到二十呎大的办公室。
展乔更火大了。怎么着?她不像负责人吗?
“有何贵干?”她冷淡地问。
老先生走了进来。“小姐,你是这儿的负责人吗?”“一号负责人外出公干,我是二号。你找哪一个?”她的口气不大客气。
她不想对这类老不修客气。
“只要能帮我找到我要找的人,”老先生自行拉了张椅子坐下。“几号都无所谓。”
啊炳,找人,我就知道。展乔给他个绝对职业的笑容。“您老倒很随和。”
前面两个字她刻意加强语调。
老先生呵呵一笑,兴味地打量她。“你看起来很年轻。”
通常这句话应该当做恭维接受,她此刻心情不佳,偏偏要认为是暗示她经验不足的讽刺。
“我驻颜有术,”她仍假假的微笑着。“您老若不放心,不妨另请高明。三个月之内,这儿除了我,没有别人。生意兴隆,好手都出去了,没办法,只留下我这老弱残兵看家。”她同时粗鲁地把脚跷上桌子。
老包知道了会掐死她,现下她管不了这么多了。她受不了再查一个仿冒外遇案,上一个到现在还会令她恶心。
老先生笑得更响亮。“你不错,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