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下飞机,算他运气好,有便车搭。”
“便车?你原本要来石澳?”江狼问。
“是啊,想来看你,好久投见面了!”征世笑。
“那么庄岩的运气实在好得一塌糊涂,”江狼也笑了。“有送到门口的便车。”
“前世修来的,你羡慕不了那么多!”庄岩看征世一眼,提着旅行袋先进去。
“找我之前计划好节目吗?”江狼伴着征世慢馒进门。
“可没想过,”她耸耸肩“或者出去喝酒?”
“要喝酒不如在家里,庄也回来了,可以热闹些。”江狼说。
“这些日子独居把你寂寞得害怕了吧?”她打趣。
“谁说寂寞?”他盯她一眼,说得好像真的一样“每夜有不同的女人陪我。”
“哦,是吗?”她笑得好可恶。“可是在梦中。”
“哎呀,何征世,你怎么把我看得这么不济事?你信不信起码有一打公司女同事在暗恋我?”他怪叫。
“信,当然信,不只一打,还得加上我呢!”她甚乐。
他握紧她的手,带她进客厅。
庄岩已换好衣服从另一扇门出来,看他们一眼不堪刺激似的叫着。
“别这么浓情蜜意、卿卿我我的好吗?”他作状的“有人嫉妒得要死了。”
“那么你去死吧!”征世哈哈大笑,故意拥住江狼的腰,把脸儿靠在他胸前。
江狼看仍在自己怀中的征世一眼。
“喝什么?我替你倒。”他问。
“啤酒,天太热!”她说,一边放开他。
“到底是大情人,多贴体!”庄岩可是故意的。
“江狼今天得罪了你吗?”征世看不过去。
“我今天是做定了大灯泡。”庄岩眨眨眼。
征世皱皱眉,接过江狼递来的啤酒,径自坐下来。
“前几天你离开时我一点也不知道,这回你又去那儿谈生意了?”江狼问。
“沙乌地阿拉伯。”庄岩谈淡的。
“你倒精,专挑冷门国家做生意。”江狼笑。
“错了,是热门油国,谁不知道阿拉伯人有钱?”征世不以为然。“尤其是沙乌地。”
“谁说我一定谈生意了?”庄岩专抬杠的说。“我不能去见女朋友?”
“女朋友?”征世叫。
“酋长的第二十七位妃子,”庄岩竟说得一本正经“我这次是去见她。”
“小心当衔吊死,还得被脱光衣服。”征世笑,越来越觉得这庄岩有趣。
他似乎永远不说一句真话。
“那也值得啊!那妃子身材一流,相貌一流,又热情如火…”
“落伍了,现在的九流编剧也不写这种剧情,”征世大声笑“你怎能说这么老土的故事?”
“今天的老土说不定就是明天的新潮。”庄岩不认输。
“那么你等到明天再说吧!”征世有点霸道。
江狼望着他们直笑。
“你们俩一定是前世冤家,一见面就抬杠。”他说:“庄,沙乌地好不好玩?”
“好玩?”庄岩睁大眼睛“一片沙漠,又热得吓人,中午那段时间上街必定晒死,一百多度的高温啊!””
“那边的人呢,怎么没被晒死?”征世问道。
庄岩狠狠的盯她一眼。
“他们工作到上午十点就体息,下午四点以后才又出来工作到晚上,”他说“而且有一件事很奇怪,那边有很多会讲国语的中国人。”
“哦…是吗?”江狼也感意外。
“没什么奇怪的,许多台湾技术人员应聘过去工作,还有台湾派了好多不同种类的顾问团过去帮他们训练人才,譬如医生、护士、农业、建筑人才等等。”征世十分内行的说。
“倒是一流记者本色。”庄岩说。
他分明是在赞她,那笑容却令人觉得在讽刺,他是故意这么做的,是吗?
他有什么理由要掩饰自己本来的个性。
“是事实,我看过一份资料,我记得很清楚。”她说。
“那时我在台北工作。”
“哦,你也在台北工作过?”庄岩看着她“奇怪的是,你身上怎么没有台湾味道?”
“为什么要有台湾味道?”她皱眉。
“好了,好了,别再说这问题,”江狼马上打断他的话;“否则今天你们会吵不完。我也不得清静。”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跟他抬杠?”征世笑了,她的个性十足像个男孩子,所以处在他们之间十分自然。
“不是想转来跟我生事吧?”江狼笑。
庄岩定定的望着征世半晌。
“何,你滑水很棒,是不是?”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