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猛男?什么?”他不懂。
“开玩笑的。”她说。“我们去那里?”
“石澳!”他说:“我去超级市场买了莱准备做晚饭请你吃!”
“哦!很能干嘛!”她看看车后面,果然有些塑胶袋、纸袋什么的。
“要炒菜就不行,我请你吃火锅,他笑“用小煤气炉,自己煮自己吃。”
“你的请客好方法!”她笑。
“主要不是吃,和你聊聊天是很开心的事!”他说,听得出他话中的真诚。
“可以到我家,我能煮一点中国菜,至少,我的面煮得不错。”她说。
“有机会让你表演的,”他说:“如果工作有了着落,我不会再住石澳,借人家的房子不能住得太久。”
“真要在香港落地生根似的!”她笑。
“说真的,香港是个吸引人的城市,”他说:“比起美国,它更繁华,更热闹,也更多采多姿了。”
“因为香港小,所有的一切都是密集的,浓缩的,所以比其他大城市更能令人目眩”她说。
“你说得有道理,”他同意“何征世,说真的,如果我去拍戏,你认为我有没有机会红?”
“你要我说真话?”她凝望着他。
“当然是真话。”他是认真的。
她思索一下,终于摇摇头。
“江狼,在亚洲,你的机会不会大,”她说得相当中肯。“如果只拍一辑辑的广告,你会成为偶像,因为你不同于一般的亚洲人,虽然你是中国人,因为你这种带有美国味道的不同;一旦拍戏,观众将很难接受你,因为你令他们没有共鸣感。”
他听着,思索着,没出声。
“而且,你对于拍此地那些过份夸张的戏,”她再说“你能习惯吗?”
“说得我好像就要签约似的,”他笑起来“不过我同意你的意见,很有道理。”
“这是事实,所以我这道地中国人只能在英文台做事,”她摊开双手“在中文台,人家不接受的。”
“好!我打消此念,”他笑“那我该做什么呢?”
“我不能替你出主意,我不是你!”
他不信,汽车从黄泥涌峡道转入浅水湾路。
“我真想什么都不做,去流狼!”他说。
“流狼?谁不想?但是流狼要有本钱。”她说。
“这问题不大,”他叹口气“我想去?埃只坐在码头上看渔船进进出出,或者钓鱼!。縝r>
“你的想法太消极了,”她不同意“你才多少岁数?”
“经过一次爱情的洗礼,人是会变老的,”他说:“当然,我是指心灵。”
“没有那么严重,”她绝对不同意“爱情肯定的伤不了我一根汗毛。”
“那是你没有经历过,”他淡淡摇头。“经过了那四十八小时,我回到纽约,在街头独行时,一抬头,望见天空只是黑压压的一片,真的,是黑压压的!”
“过份夸张,你该去写小说!”她说。
“如果我会写,等我老的时候,我会把这段经历写出来,那一定很美,很深刻,很动人,也一定会…轰动全世界!”他说。
“也会很遗憾。”她笑。
“是,是遗憾,”他正色的点头“你知道吗?经过这么些日子,我渐渐的发觉,遗憾的事挂在心头,竟也是一种美好的情怀!”
“不懂,不懂,”她怪叫“一个大男人,说什么遗憾是美好的情怀,真受不了你!”
“你怎么常常受不了我呢?”他也笑“以后我们还有很多的日子要见面,不是吗?”
“那你就得改,”她肯定的说:“我这人是不会改的!”
“要我们长时间的好好相处,你得改!”
“说得好像我们要相处一辈子似的!”他笑。
“我不会选你,”她挥一挥手“你太重感情,我不喜欢太重感情的男人!”
“你选冷酷的男人?”他笑。
“理智,冷静的,”她想也不想“我们都不要以家为重,事业…或理想才是目标的男人,我会喜欢。”
“那样,日子岂不是过得很冷清?”他问。
“不同,日子冷清没关系,因为我的狂热在另一方面,不要忘了我要征世!”她笑。
“永远忘不了,”他也笑“所以我们这两个个性完全不同的人在一起,永远没有危险。”
“危险?”她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