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比人,真残酷的事实。
“有一点事,临时决定。”何啸天的视线还在宁儿脸上“你贵姓?”
“丁宁儿,我住在阿姨家,就在山顶。”
“哦!何杰说过那幢最有气质的房子。”何啸天不以为意。“你们坐坐,下次见。”
他再看宁儿一眼,飘然而去。宁儿深深吸一口气,坐下,刚才何啸逃冖着她看时,她仿佛被个网罩住,动弹不得,呼吸不畅。这何啸天有好霸道的压力。
“你父亲和你们兄弟不像。”宁儿胡乱说。
何哲只淡淡地笑。“爸爸的事业最成功,然后,他交女朋友的手段也极成功。他突然回来一定是约会某个美女在香港见。”“这是你母亲不告而别的原因?”宁儿恍然。
“但爸爸是个好人。”何哲说得无可奈何。“他心地善良,极有责任心,只是爱心泛滥。当然,每个人都有些缺点,我们不是神。”
宁儿摇摇头。对这风流,狂放不羁的男人却留下了深刻印象。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男人,真话。
聊了一阵,宁儿告辞回家。何哲坚持要送,于是他俩又回到雪曼的家里。
“你比平日迟了一小时。”雪曼说。
“到何哲家坐了一阵。”宁儿淡淡地。
“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下次还是开车上学比较好,我比较放心。”
“好。”对雪曼,宁儿千依百顺。
“何哲,听说就你一个人留在家里,太寂寞的话,多来这儿坐,大家都有伴。”雪曼说。
她一心以为何哲和宁儿该是一对。
“谢谢。”何哲点点头,把视线移同宁儿。
宁儿,总是他视线的焦点。
下雨。宁儿决定自己开车上学。
汽车从山顶转出来,向山下直驶。前面就是草莓坡的支路,不知何哲回学校没有?早知今天下雨可以约好一起去,不必开两部车这么麻烦…草莓坡弯路突然冲出一辆车,砰然一声和她相撞。
宁儿在车中震了一下,并不重。开车不能胡思乱想,一想就出事。惊魂未定,撞她的那车走下一人。
“对不起,全是我错,我开得太快,下雨路滑,原谅我,我赔偿一切。”
宁儿抬起头,看见何啸天。
“是你?”她笑起来。“吓了我一大跳。”
“丁宁儿?”他也笑了,笑得好开怀。“原来是你?真不好意思。”
“没关系,小小伤。”宁儿说:“我得赶去上学,没时间了。”
“等一阵。”他去把车泊在路边。“你顺路带我去中环,我会叫人把这辆车拖去修理。”
“需要修理?仍能开,我看不严重。”
何啸天已不理三七二十一地坐上来。
“雨天,如果开到一半车坏了,我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免麻烦,你送我一趟。”他笑。仍是那副开怀的模样。
宁儿默默开着车,敏感地觉得旁边有人在注视她,打量她,她很沉得住气,专注开车绝不理会。
“你不知道我在注视欠。”他反而忍不住。
“你觉得我脸熟?像某一个人?”她说。
“的确是这样。”他惊异地。“你的侧面很像一个人,不过…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