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怕他堕落。”

“有他的消息我已六神无主，你又不在。”素施透一长气“我就这样过了两天。”

霭文忍不住轻叹。

“不知。”霭文十分冷静，她慢条斯理的说“没有菱并不一定代表就是你。”

“但是──我是极了他。”

“所谓对她公平就是失去他。”

“你说可没用，要他说。”素施固执。

“请你帮个大忙，你一定知他的地址。”他开门见山的说。

“素施，”霭文忍不住说“若再见范，你能否改变一下你的态度？否则他一看透你极了他，他会掉以轻心，不以为意的。”

“喝杯茶，安定下来，”霭文笑“好好化个妆，换件衣服，你不能这样见人。”

那儿都是些三四层楼的独门独院房，就像新界所建的许多乡村别墅一样。

毕竟，没有了谁人还是要生活下去的。

“你这蠢女人。”霭文摇“先自己，否则没人你。他受打击是自作自受，明知菱的为人。他该受这一劫。”

“他在航空公司是停薪留职，同事们都不知他的消息。”

像他这单寡人，若不约会女朋友，周末总是寂寞的。酒吧是好去。

一星期之后，凯文忍无可忍的打电话找到菱，很幸运，曾万长不在。

“不会，只要是他，只要是他，我的情永远不变。”她叫。

“不。我在香港当龙虎武师。”外国人说。

“他那么大一个男人，难会寻死？”这方面，霭文潇洒得多。

“霭文，他──他──”

“对其他男人你应付自如，为甚么一到范面前就变白痴？”

“别小看凯文，他认识人多，三教九都有，可能他办得到。”

凯文遇到熟朋友，和她打个招呼就和朋友聊天去。

执着于情的女人，注定吃苦受难。

“现在我有机会，不是吗？”

“他丑了，憔悴了，落魄了，你看见可能不认识他。”

霭文暗暗叹一气，不再说甚么。

“不知…他现在是甚么样？”她喃喃。

“不要对她用这些字，”素施说“范是真她，我们要公平。”

“菱这么说就一定是真的。”

周末的黄昏，酒吧比平日更旺场，凯文是最先到达的客人。

“他是飞机师，你们同行吗？”凯文问。

“没有这个人。”新屋主是个魁伟的外国人，他摇看。

“但是他在香港是不是？”素施急问。

要藏一个人，那也并不困难。你别急。”

凯文非常失望，不敢把这消息告诉素施，怕她再一次失望。

“素施素施，你的心和你的外表是多么不同！你那风情万的样，谁会相信你会对一个男人耿耿于怀，至死不愉！”

几个男人谈票，谈金，谈女人，兴彩烈不亦乐乎。

素施不知是否听了霭文的话，表面上，她看来已恢复常态，又风情万的周旋于酒吧里的众生中，烟视媚行。

“但是，怎么找到他呢？吴凯文行吗？”

“傻。”霭文轻轻吐一个字“这也是你最可之。”

凯文每天都打一个电话给素施，总是没有甚么展，在香港要找一个人还真不容易。

“那你一定要改变态度。”

门边走几个大的男

“我不会假装作状，心里面的一切全在脸上。”

素施呆住了，又是副失魂落魄状。

凯文大喜，上地址找上门。

“她是吗？我看她的媚、她的是从骨里透来的。”

搬了房，他会不会已搬离香港？飞机师，反正是四海为家的人。

“你一定要改，否则见到他也没用，一个男人不喜一个太容易得到的女人，你让他费尽心思，吃尽苦他才有兴趣。”

“不知他还在不在那儿，一年了。”她说。

素施站在酒吧一角，浑发看艳光，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我怎能不急，他现在怎样？菱的离开对他会是打击吗？他受得了吗？”

凯文有恨自己，不该把希望带给素施，要她再承受一次失望。他该找到范时再通知她，他事仍嫌冲动。

“我就是生坏了样，和菱相反，”她坐下来“谁都迷恋于菱外表的冰清玉洁。”

“是──这样吗？”

菱沉默一阵，低声说了个清湾的地址。

她是酒吧的活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