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人中豪杰,又岂能躲过此劫?”
迸汉峰突然心头一凛!啊现不祥的预感。“敢问师父执行计划者何人?”
“戚若雨。”
“嘎!”古汉峰心头顿时一阵怨怒,却硬是压抑下来,不敢直言。
戚若雨和古汉峰全是独孤帆最得意的弟子,因为这两人的城府深,为了得到他的绝学,无所不用其极,所以独孤帆同时掌握他们的心机,将其恣意利用。
戚若雨天生绝色,因此,古汉峰早垂涎许久,他甚至想过要娶戚若雨为妻,没想到这只老狐狸竟然唆使戚若雨去卖弄色相!
迸汉峰有种被间接侮辱的感觉!
但是敢怒不敢言的他,竟然也点头赞同道:“若雨如花似玉,肯定倾倒众生,区区一个西门无常,还怕他不乖乖就范么?”
在古汉峰佯笑的吹捧下,独孤帆逐渐气定神闲,他相信天意无法制裁他!因为他是所向无敌的王者…
这是梦境一场吧?
瑜儿闭了闭眼,脚底像生了根似地埋进地底,一动也不动、神情呆若木鸡地直视前方,她看见裸着上身的少爷抱着一位全身湿透的白衣姑娘,伴着从叶缝筛落下来的金色余辉,一步步朝石径的彼端走来。
好美的景象…就如一场梦!
直到西门无常进了门,庞然的身躯倏地由远拉近挡在瑜儿面前,她才猛然回过神来。
“少、少爷,她是?”不知觉地一阵情绪翻覆让她感到不愉快,这是怎么回事?她的心情竟然会在霎时间变糟糕。
“顺着冷泉的水流,从西端漂过来的溺难者。”西门无常移动步伐往内寝走去。
瑜儿拿来干净的衣服,紧跟随在西门无常身后,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是不好,她是因为有不得已苦衷才时常和少爷黏在一块儿,情犹可原。
西门无常将怀中的白衣女子丢上床榻,毫不避讳地动手解开她的衣扣。
“少爷住手!”瑜儿吓得连扑倒在床沿,隔开了西门无常和白衣姑娘,也阻止他的妄为。
“让开!我要把她的衣服换下。”他的神情似乎很嫌恶瑜儿坏了他的好事。
“这种事应该由奴才来做。”瑜儿坚持死都不肯让他动手。
西门无常在瑜儿面前蹲了下来,委屈他愿长的身高,与她平视道:“这里是城外西门府的别业,除了你和我,还有后院地下长眠的元图外,哪来的奴才可使唤?”
每幢西门别业都有固定的十余名家仆驻守,独这里没有,因为是她亲口要求,此地不许其他人擅闯,为了留下一片宁静的空间让她好好思念亲人。
所以长久以来,这幢西门别业都是她一人亲自整扫,也只有他这位西门爷能自由进出此地。
“还有我。”瑜儿将衣服放到白衣姑娘的枕边,用眼神示意他出去。
好大胆的总管,竟然反过来支控主子的去留。他内心的不悦并不是来自她的无礼,而是她刻意表明她与他的地位悬殊。
“我已经不下百次警告过你,不要故意表现出奴才的姿态。”在他心中,瑜儿当然可以任他呼来唤去,但是他从未将她视为奴才。
也许不曾清楚或仔细思量过,但是西门无常知道,瑜儿对他而言是特别的。
“我本来就是你的奴才。”她不明白这份自知之明何处出错。
西门无常黝黑深沉的双眸灿灿发亮,已不是第一次领教她的伶牙利嘴,但是一向高高在上受万人仰慕的他,仍然觉得新鲜有趣。
当然,他绝不可能露出感兴趣的表情,因为肯定会吓死她!他的表情大概分为愤怒和面无表情两类,除此之外,其他的珍贵难见。
“很少听说奴才会反驳主子。”他暗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