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眼,却把手指向席熏雅:“是她害我在学校变成笑柄,现在她又要抢走你…”席熏雅再好的气量也受不了,拉了魏霞雨便走。须上英不料她不战而走,太不将人瞧在眼里了,怒火更炽,失去理智的冲上前去拉住席熏雅的长发,熏雅疼得两眼泪珠盈盈:“你做什幺?放手啦!”转脸过去央求她,脸上已热辣辣地吃了一记耳光,熏雅痛哭失声,她从未受过这样的羞辱,掩面而哭。
这事发生不过十秒钟,在官勇赐来不及反应,魏霞雨不及援手前发生了。
“过分!饼分!”席熏雅抬起含泪带雾的眼,她多想在自己脸上显出严厉的表情,但她太温柔了,只能表现出迷惑与痛苦。“为什幺你只看到自己的伤痛,一点也不曾考虑到别人的想法?你这个人未免太自私了!”她无法再说下去,呜咽梗塞在她喉咙裹。魏霞雨扶住她,给予支持。
辟勇赐又惊又怒:“上英,快道歉!”
须上英只是被嫉妒蒙蔽了心智,教养仍在,因此一出手便开始后悔,可是席熏雅哭得悲悲切切、楚楚可怜的模样,却令她打从心底瞧不起,她深受女强人母亲的影响,认为女人光会流眼泪而不反击是最没用的,这种女人一辈子没出息!她跟随母亲挤身上流杜会,从末见过当众哭泣的女人,对席熏雅已有几分不屑,终究不是大家闺秀嘛,她想,随口一句道歉即可应付过去。正欲启唇,谁知官勇赐已急猴猴的命令她道歉,他的脸上是怜惜与愧疚,目光始终停留在哭成一枝梨花春带雨的席熏雅身上,仿佛恨不能将她抱在怀里疼上一疼!须上英不看犹可,一见之下,酸苦辛辣各种滋味齐上心头,一丝抱歉也没有了。
“上英,快道歉啊!”“我不!你要我做什幺都行,要我跟这个假惺惺的女人道歉,免谈!”
须上英一跺脚跑开,刚好拦到一辆计程车,疾驰而去。
辟勇赐没想到事情居然变成这样,不断向熏雅致上最深的歉意,殷勤地欲护送她们回家,却被席熏雅冷吟地拒绝了。
次日清早,官勇赐等在她家巷子口,她幽幽地望了他一眼,自他身旁走过,没有回头。
这事后过了两年,官勇赐彷如失踪了,不曾再出现她眼前。在校园里,席熏雅和须上英各自拥有自己的朋友和生活圈,不曾再交谈一言,日子在平静中流逝。
“喂…我在这里…”
她在山上高声吶喊,一时山呜答应,胸中块垒一吐而尽。忆起那段“男祸”并不愉快,她也不是存心不跟须上英交谈,只是同校不同系,见面机会原本不多,即使碰上了,须上英总是先把脸转一边去,她再好修养也不能自贱到给人打了还要先陪笑脸,她做不到。如今大四,很快将要毕业走入社会,她求神拜佛礼耶稣,衷心期盼不要再遇到这种事情。她相信,这有情人间总有一位是她的人生伴侣,她只属于他,他也只钟情于她,自自然然,圆满美好。
“希望、希望他赶紧出现。”
席熏雅让纷扰的心里沉静下来,展露她甜美纯净的笑颜,朝脚底下的纵谷吶喊:“喂…快上来啊…”山谷回音也在喊:“喂…快上来啊…”她忍俊不禁,咯咯一声,笑了出来,只觉得胸怀舒畅,身心两轻。
“我已经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