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成眠,只能愤然的在心里不住咒骂床上的罪魁祸首。
而被她认定早该熟睡的男人,却在此时冒出一句“如果我是你,就不会逞强找罪受。”
很显然的,宇昊文亟非但醒着,甚至可能连她的打颤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明白他说的是事实,但自尊却不允许她屈服。何况,床上的变态男还有要不得的裸睡劣习,打死她都不想和个暴露狂同榻而眠。
片刻的寂静过后,宇昊文亟终于还是下床来到她身旁,抱起在沙发上打颤的她。
“你做什么?!”她惊叫道。
不睬她的反抗,他强势的将她抱上床。
温暖的被窝只让她眩惑了几秒,一觉察到宇昊文亟赤裸的男性胴体正与自己紧密贴合,裴芊桦不禁使劲的挣扎“放开我!你这不要脸的暴露狂,我不要和你睡。”
见状,他略微使力地钳制住她,并恫吓道:“如果你再动来动去,后果自行负责。”
裴芊桦闻言,随即全身僵硬,不敢再作任何蠕动,只是,连女人最起码的反抗权利都给制止了,她不免觉得万般委屈。
“你没有穿衣服,人家不要跟你睡…”她一说完,泪水即潸潸然地音落。
靶受到胸膛上那片湿润,莫可奈何下,宇昊文亟只得认命下床,随手捞过一件长裤套上,跟着又上床将她拥入怀中。
“还有衣服…”讶异他居然会有退让的时候,她乘机得寸进尺。
“或许我该继续维持裸睡的习惯。”他提醒她别恃宠而骄。
知道为她多穿一件长裤,已是他最大的底线,再加上夜晚的山上确实寒气逼人,不敢再强求,她勉为其难地让他拥在怀里人睡。
***
温暖的被窝让裴芊桦在睡梦中逸出一声满足的嘤咛,翻过身,为自己调整了一个最佳的角度,她趴在宇昊文亟赤裸的胸膛上再次沉睡。
而自律甚严的他,早在清晨的第一线曙光射入屋内时便已清醒,见睡梦中的她温驯且可人地依偎在自己怀中,他陶醉了,两道视线似乎仅能痴痴地凝视着她,仿佛眼前是颗稀世珍宝,叫人久久移不开目光。
在女性中身材算得上高挑的她,趴在一百八十几公分高的宇昊文亟身上,看起来是那么样的娇小惹人怜惜,他忍不住举起右手圈住她的纤腰。那感觉,仿佛两人是对恩爱多年的夫妻,满足的丈夫搂着熟睡的爱妻,共同迎接每一个清丽的早晨。
紧闭的眼脸动了动,甫睡醒的裴芊桦睡眼惺忪中仍有些许茫然。
见惯了平日充满防备和内敛的她,此时的裴芊桦看来更显纯真可人,而宇昊文亟却是爱死了她现下这傻呼呼的模样,恨不得将她整个人嵌进自己身体里,思及此,他环在她腰际的手劲不自觉加重了几分。
“痛!”腰部传来的压迫不禁叫她呼疼。
意识到自己的忘形,宇昊文亟连忙松开手,但仍环着她。
这会儿,裴芊桦的意识总算清醒,逐渐凝聚的视焦缓缓的往上移动…
呼…
不意会对上一双笑盈盈且炯炯的目光,她倏地倒抽口气,而手掌心传来的规律跳动,让她的视线慌忙下移…
呼…
她惊吓的抽气声随之又起,见自己的掌心正抵着他跳动的胸口,且整个人几乎全趴在他身上,大受震撼的她,急忙就要自他身上移开,可惜宇昊文亟环在她腰上的手臂硬是不肯放。
“你、你的手…”刚睡醒的她思路仍不是很清晰,无法清楚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