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翰林见状,赶缩
歪脖,生怕一个不小心,让女儿手中的“长剑”给扫到了,嘴里念着:“停停停,这是放翁的‘书愤’,乃武将思国之诗,跟秋又有什么关系了?”
秋翰林看着这一对妹,只有仰天长叹的分。枉费他是翰林大学士,下棋下不过无念,说理辩不过莫愁,真是徒有虚名。
莫愁:“爹,您就别教我念那些损心丧志的东西了。什么‘多情自古伤别离’啦,什么‘寒蝉凄切’啦,尽是些悲,凄、愁啦,念了心情都
郁,要不就是什么红袖、翠屏、栏杆、宝帘、
容、雁字啦,尽是些琐碎事
,浑然不知所云。”
莫愁笑:“爹是怕人说秋翰林的女儿不懂诗词么?放心吧,无念
曾经教过我几首。”
他忍不住大叹三声。每回和莫愁对话,大有对弹琴的无力
。
沧山是天易门门徒锻炼武艺的地方,莫愁早就想上去和各家好汉切磋武艺,今年终于得到父亲允许,便拖着文弱的秋无念一起去了。
莫愁很赞赏地拍拍的肩膀,说
:“对嘛对嘛!还是无念
英明。”
秋无念答:“和靖诗集。”
“就以咱们这‘秋’字为题吧。”
莫愁撇了撇嘴,说:“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又哪里好了?这么消极颓丧,对
心是大大的毒害,有违养生之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能挽回的就尽力,不能挽回的就看开
,光在那儿凄惨伤心,有什么用?我说易安居士一定没练过武,她若练了,就不会有多余的
力在那边‘独自怎生得黑’了。”
秋翰林续:“念儿
弱,是应该上山去练练,至于你么,”他语气停顿,转向莫愁:“上山后可别惹是生非。”
秋翰林叹:“唉,算了,孺
不可教也。”
说完便朗声:“早岁哪知世事艰,中原北望气如山,楼船夜雪瓜舟渡,铁
秋风大散关…”
“以何为题呢?”
秋无念随即:“秋山不可尽,秋思亦无垠。碧涧
红叶,青林
白云,凉
一乌下,落日
蝉分,此夜芭蕉雨,何人枕上闻?”
秋翰林没好气他说:“易安居士若练了武,就写不
这千古佳句了。真是
!
!
!”
秋无念笑眯眯地说:“我这可是因材施教,完全遵照孔夫的理念。莫愁这
,要她去念‘莫
不消魂,人比黄
瘦’,那才是不
不类呢!”
她边诗,随手拿起桌上的
萧当成长剑舞了起来。
他继而埋怨秋无念:“念儿,你是怎么教的,尽教莫儿些雄壮威武的句,女孩儿家读放翁。稼轩词,真是不
不类!你该选柳耆卿、秦少游、易安居士的诗词,婉丽灵秀,才能陶冶
大家闺秀的气韵啊!”陆放翁、辛稼轩皆是
国诗人,其作品豪迈明快;柳耆卿即柳永,易安居士即李清照。
吧。”
秋翰林笑:“念儿阅书之多,倒似为父年轻时。”
他懊恼地扯了扯髯,忽然想到一事,说:“险些忘了,你们
妹俩明儿个就要上沧山,包袱收拾好了没?”
莫愁杏圆睁:“有啊!爹你没听清楚吗?铁
‘秋’风大散关啊,怎么说跟秋无关呢?”
秋翰林胡
瞪
地说
:“什…什么损心丧志、琐碎事
?你把名家心血叫
损心丧志之作?易安居士的词工丽
至、清婉丽密,乃千古杰作,哪里不好了?
“你每回去‘行侠仗义’,不是打折人家手臂,就是踹断人家
骨,街
巷尾谁人不知翰林府
了一个凶霸霸的小姑娘。”
听到这话,秋无念的表情如丧考妣,莫愁却是兴彩烈地说:“早就收拾好了,我连无念
的份都收好了。”
想到那些带着鸭
果上门来
谢“秋女侠”的纯朴小民,他就
痛,总是叫
家推说府里没“秋女侠”这号人
。虽是如此,过年过节时,秋府门
还是常“捡到”包得好好的糕饼
心,
莫愁不服气地说:“有什么不好?
骨壮,刻苦耐劳,又有功于粮
生产。”
秋翰林抚髯而笑,赞:“好,好,此诗描写秋景秋意甚佳,爹倒是未曾听过,不知
自哪里?”
莫愁冤枉地叫:“爹,我什么时候惹是生非了?”
接着转向莫愁说
:“莫儿,你也来
首诗让爹听听吧。女孩儿家不能光练武,也要读些诗词,才能培养
钟灵毓秀之气。”
秋翰林。他知莫愁
事一向能
俐落,从小就不让大人
心,总是将自个儿的事…连同
的事也打理得好好的。
秋翰林被辩得说不下去,转埋怨秋无念:“你看你,将妹
教成这样,也不好好检讨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