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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7)

“夜已沉,仍未就寝么?”低柔的女声在他后响起。

清凉夜风从走廊,轻着房内的紫纱,拂他上的淡紫衣袍,了他披散在肩上的长发,似难解的情丝,像纠缠的恋。

“夫世之愚学,皆不知治之法,唯空谈圣王之仁,是以君臣皆废法而服私,国兵弱。故吾国,当以法家之言为本,纵横家之术为用,如此学莫不国之,而国越矣。”



“禀将军,十三王爷的回书送到。”士兵躬,递上了奔波三百多里的信简。

烛火灯下,风静海仍是一早上朝时的银龙紫袍服,就连腰上的玉带也不曾解下。只见他手持朱笔,剑眉聚拢,正凝神阅读着傍晚时蓝玟特地遣人送来的奏本。

然而,一国之政何其繁重,光是多一名蓝玟,还是不够的。

第二天刚破晓,传驿兵拿了风静海的回书,上上了城门。

西陵圣帝历十四年初

王爷寝内,紫纱随着夜风翻飞,门廊的纱帐之后,掩映着伏在案前的修长影。

长夜不寐披衣坐,落月千林微光中;

这晚,他彻夜未眠。

了房内,他将信纸搁在桌上,背负着双手,面对窗外,陷沉思。

如今皇帝虽己年十六,聪明灵,却是稚气犹存,玩心特重,赐婚、赏宴、中庆典等等无关要的琐事相当心,一遇国家大事,每每向他撒?担各手段用尽,今天嚷着:“我怎有皇叔千分之一的能呢?”明日又嚷担俊髁旯有皇叔就够了嘛!”死不肯批奏摺,不断国策,不愿个名副其实的西陵皇帝,饶他素来明果决,却是拿这个从小溺的君主侄办法也没有,只脑凄笑。

羽林郎们不敢有违,立即回到各自的岗位上,角却忍不住好奇的偷偷觊了一…只见着战袍的纤长女,直朝皇西苑而去。

这篇策论,写得如此之好。他在灯下细读,只见字迹刚劲,文气凛然直透纸面而来,可以想见此人刚正不阿的情。

从十年前开始,他便遵照兄长的遗旨,代年幼的君主料理国政,每日批改朝臣奏摺,决定政策,一肩担下了沉重的国政。

窗外映着皇悬的月亮洒落了凝立的他一的银光,只听见他幽叹:“紫珑,你这分明是在婚啊。”

一声惊讶的呼唤,负责皇守卫的几名羽林郎纷纷垂下了手中的兵,躬行札。

边城苦,霏霏八月霜;

怜卿铁衣冷,不忍独沾衾。

所幸有两年前大考中由他亲手选的青年状元,也即是现今的左丞相蓝玟,以其凌驾众臣的治事才能和灵活的手腕,帮了他不少,否则以他一人之力,十余年下来,不论是力或心力,已渐有不支之

如卿所愿

本来打算待幼君年满十五岁时,便将暂代的君主之权归还。

思卿今夜何宿,凉天草忘系征衣。

军帐中,灯火下,映了俊逸的墨迹:

必外驰鹰,白云自在游,与君同一,此生愿足矣。

“这并非玟的字迹,如此辟言论,究竟自何人之手?”他放下手中的摺本,沉思索着。

去。

“往那方向,”一名羽林郎喃喃自语:“是十三王爷的寝啊。”

他一下,便立即走向帅帐。

西陵圣帝历十五年初,和顽不屈的月宛军对战一年后,她终于成功的攻下了紫云关。

“辛苦了,你先下去吧。”她从士兵手上接过书信,摆手说

风静海转走回房内,脚步显得有些沉重,似乎心中有着异常难决之事。

铺着绣银龙纹绸布的桌上,烛火摇曳着,照了信笺上飞舞不羁的墨迹。

西陵圣帝历十四年秋

突然之间,达达、达达…一阵急促的蹄声惊破了沉漫的夜幕,直朝皇而来。

“停、停!皇内不得驰…啊!原来是紫龙将军!”

待士兵退下后,她略显急促的匆匆拆开盖有银龙紫印的信封,了淡紫信笺。

“免了,”低沉的女声命令着:“各回职守去吧,莫要惊动了皇上。”

长夜漫漫,柔和的月光映洒着西陵皇的城墙,在夜中仍显得宏伟而华丽,凉风徐徐,如此的静谧平和,仿佛征战之事远在千里之外。

“遵命。”

经过两天两夜的策急驰,传驿士兵终于赶回军山的紫龙军营中。

她笑了。“有了你的承诺,我得加把劲,尽快攻下紫云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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