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一声叫唤,李庆倏地将视线调向说话者,随即诧然不已地问:“二皇兄,您怎会在此?”
说着,他慌忙的想要起身,却被李世民硬是按回了床杨。
“庆皇弟别着下床,虽然你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伤劫仍旧不轻,需要多加休息才可以。”
“是二皇兄救了我吧?”
“可惜我去得太迟,要不然,你也不必受此折腾了。”
“这与二皇兄无关,请勿自责。”
“你可知晓是何人所为?”
“嗯。”曾经他认为,只要保持中立态度就可以远离麻烦,但是一切都只是他天真的想法,兄弟手足在皇宫之中,简直就如粪土般的不值。
若真让那惨无人道的大皇兄当上了皇帝,恐是国之不幸,亦是黎民百姓之不幸。
“庆皇弟何以神色如此沉重?难道其中有何内幕?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妄为想伤害你?”
“何人会想要铲除异己?”李庆不答反问。
扁此一句,李世民便已了然于心,却还是难以相信“我以为大皇兄的眼中钉只有我,我实在不懂,他如此处心积虑要置你于死地,又是为什么?”
“因为我拒绝当他的幕僚。”
“以前你未曾答应过他,不也相安无事?”
“总之,这回是我惹恼了他,不过,想必这会儿他必定以为我已一命呜呼了。”李庆浅笑说道。这样也好,他终于可以如愿的和皇室做一个了结,从此之后过着平民百姓的自在生活。
李世民察觉出他笑中的意味,万分激动的问他“难道你要这样算了?”
“二皇兄有何见解?”
“当然该禀报父皇裁决。”
“无凭无据,父皇如何定夺?”
说得也是,李建成胆敢如此谋杀亲兄弟,必有万全的计画,要抓他的小辫子,恐不是那么轻而易举。
“难道真要这样息事宁人?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过着高枕无忧的日子?身为皇室成员,难道你忍心将黎民百姓的福祉抛诸脑后!”李世民句句说得铿锵有力。
“二皇兄言下之意是要我以眼还眼吗?”
“有何不可?若是放任他不理,终将是皇室之不幸,百姓之不幸,更是国之不幸,你是要遏止他的暴行!还是任由他继续荼毒自己的手足?”
“我…”二皇兄句句是理,堵得他哑口无言。
“算了,等你想通了再和我谈,这会儿你只管好好的养伤要紧。”李世民突然觉得对个病杨中人如此咄咄逼人似乎不妥,于是略缓语调,关怀的说着。
“谢谢二皇兄,但是我得赶到一处地方去。”
“什么地方需要你那么急着前往?难道不能等养好了伤再去吗?”
未见娘子安全无虞,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安心养伤“我得去找我的娘子,好确定她平安无事。”
“娘子?你已娶亲?为什么这等大事你却不曾上报父皇?”李世民万分吃惊的说:“你可知道这是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