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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由于那俊自己也负伤,是以康熙派了一些gong女及太监协助他照顾香萝。可那俊却不让任何人碰香萝,他独自一人守在榻边,动也不动地看着她﹐用他的心、他的灵魂在呼唤香萝,呼唤她醒过来。
那俊轻抚着香萝的脸“香儿,我是那俊,是那个总爱欺负你、骗你的那俊啊﹗香儿,我知dao你恨我,也知dao你不肯原谅我;但我还是要说﹐我爱你﹐打从心里真心真意、全心全意的爱你。不因为你的mei丽,不因为你的shen分,而是你的善良纯真、你的善解人意,让我无法自ba地爱上你。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一起在太湖上采菱,结果你掉到湖里去,还着凉躺了半个月?然而你病好了以后,却一点怨言也没有,还说愿意一辈子为我这样采菱,就算每一次都掉进水里也无所谓。
香儿,你知dao我有多gan动吗?你是个公主,金枝玉叶的公主,可你却愿意为我这样牺牲,而我给了你什么?
香儿,如果再有一次机会,我绝不会再拋下你而去;如果往事能再来一次,我也不会再让你去chu家,让你独自一人饱受委屈、寂寞和痛苦。香儿,求求你,要撑下去,要醒过来啊﹗
紫嫣已经死了,她得到她应得的报应,从此不再有人伤害你了。皇上说如果你好了,他愿意饶我一命﹔但皇上不知dao,你如果死了,我又怎能活得下去。香儿,快醒过来,皇后娘娘为了你已经病了,皇上也茶不思饭不想,连你最敬爱的十三哥,为了无法保护你而自责。香儿,你忍心这么多人为你难过、为你伤心吗?”
那俊絮絮叨叨的说着,虚弱的shen子似乎随时会yun倒,他却以惊人的意志力告诉自己,他得撑下去,为了所爱的女人,他得撑下去。
如果可以,他希望躺在床上的是自己,而不是柔弱香萝,可偏偏她却为了自己而受罪,这怎救他不心痛?
但最教他心痛的,却是香萝的毫无反应。
虽然他夜以继日在这儿看她、照顾她,太医甚至每两个时辰来一次,她却毫无起se,依然发着高烧,昏迷不醒。
为此,那俊心痛如绞。
他俯下tou,轻轻吻了吻香萝冰凉的小嘴,又说:“香儿,我记得你说过,宁可自己难过,也不要看我受罚受罪。既然如此,你怎么舍得我在这里声声呼唤你,你却不理我。香儿,看着我,快醒过来看我啊﹗只要你醒过来,我不会再让你伤心了,我会一辈子疼你、爱你、chong你,不再教你掉一yan泪。只求你醒过来,香儿,香儿﹗”
或许是耶俊的真诚gan动了上苍,也或许是香萝真听到他的心声,就在那俊气力用尽,几乎昏厥时,一名gong女突然发chu一声惊呼──
“哎哟﹗公主醒了,公主醒了﹗”
那俊一喜,连忙想站起来。
然,他一站起shen,却猛地天旋地转,跟着脚下踉跄,整个人砰的一声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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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后,西北军营的大帐里。
那俊站在炼炉前,不顾炉火的高温,将一把已经用坏的大刀送进炉里烧着。待炉火将刀ju烧得红热,那俊便取chu铁锤使劲地敲打,完全无视于那四散飞扬的火hua,灼伤他光luojing1壮的上shen。
二年前因为香萝遇刺,康熙极度不谅解那俊,加上那俊自己对香萝的歉疚,使得他在香萝平安度过危险后,便自动请缨,调来这水草不生、飞鸟全无、却是兵家必争的西北荒地。
为了这块地,阿布拉坦已经东进过几次,但都被土谢图台吉挡了回去。胤祥瞧着形势不对,康熙一时又不可能消了对那俊的气,所以便劝那俊到西北来﹔一方面带罪立功,一方面冷静一下,好好思索他和香萝之间的gan情。
想不到那俊一待便是两年。
这两年时间里,他终日和兵士相chu1,chu1在广阔无跟的西北天空底下,倒也晒得又黑又壮,和昔日的俊mei无俦相较,又多了几分的男子气概。只是他对香萝的思念却与日俱增,他常想起她,想她是不是仍像以前一样柔弱、爱哭,想她是不是依然多愁善gan,想她是不是会怨自己、恨自己。
但那俊想更多的,却是香萝是不是嫁人了?如果嫁人,算算时间,她现在应该已经为人母了,想着她所生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如果是女孩,应该和她一样mei丽善良吧?
想着香萝带着一个小香萝的样子,那俊心里不禁泛起一丝甜mi,可这甜mi不久又让遗憾所取代。
他有什么资格去想她?
他负她负得还不够、伤她伤得还不够shen吗?
皇上说得对,真把香萝给了他,怕她会连命都没了。
那俊一阵苦笑,抓jin铁锤又使劲打着。
这时两名传令兵走了进来,其中一位dao:“都统,振武将军传尔丹已经抵达十里外,不一会儿工夫就会到,请都统示下。”
由于这些西北军营的兵大多是那俊所带chu来的,因此那俊虽被贬为参将,可私底下,他们还是叫那俊都统。
那俊放下铁锤,随意披上衣衫走到帐外“快叫大家准备迎接振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