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上课了吗?”季慕飞诧异的望着她,并随意看了搂着她肩膀的阿森及身后的阿罗一眼。
“我…”叶维珺才刚开口,阿罗就暗暗以弹簧刀的刀背顶着她的背脊,警告着她小心说话。“我今天晚上请假,我有朋友生日,我们准备到…pub帮他…庆生。”
季慕飞却大步走了过来,出奇不意地伸手一把拉住她的胳臂,将她拉离了阿森的臂弯“帮朋友庆生,哪有上课重要,我不准假,你给我乖乖回去上课,否则…”
他的话尚未说完,个性浮躁冲动的阿罗已亮出了弹簧刀“你这个臭小子,少管我们的鸟事!”说着,他已挥刀凶猛地扫向了季慕飞。
“季大哥,小心…”叶维珺失声大叫,然而,猝不及防的季慕飞还是慢了一步,未能及时躲过阿罗这来势汹汹的攻击,被他一刀刺进了肚子,鲜血淋漓的跪倒在电梯门口。
叶维珺惊恐莫名的连声大叫“杀人了,杀人了…”叫得阿罗和阿森浑身发软,不顾一切地扔下刀子夺门而出。
叶维珺赶忙蹲下身抱住了季慕飞“季大哥,季大哥…你还好吧…”她的双手都沾满了他的血渍。
专程到加乐福大采购的丘斐容,却在门外被蒙头乱撞的阿森与阿罗撞翻了手中的购物袋,她还来不及捡起散落一地的货品时,就听见了小珺凄厉的啜泣声。
她心头一阵紧缩,连忙冲进了一楼走道,看到季慕飞鲜血汩汩倒在地上,她不由头晕目眩,情难自己的冲了过去,面无血色的抱住了他,心痛莫名地失声喊道:“小季,小季…”
季慕飞神思飘浮地对她挤出了一丝吃力的苦笑“斐容…你别担心…我…我不会死…我还舍不得…离开你…”然后,他像泄了气的轮胎昏厥在丘斐容的怀抱里,任她泪雨滂沱,浸湿了他的面颊、衣襟。
丘斐容和叶维珺坐着救护车,将季慕飞送进了亚东医院,稍后,她打了电话通知余盛仁和项怀安,便惨白着脸,揉着隐隐抽痛的太阳穴,和叶维珺坐在手术室门外的椅凳上,静候开刀的结果。
“姐,季大哥,他…他不会有事吧!”叶维珺愁眉不展的望着她,忐忑问道。
这是她第一次出口喊丘斐容姐姐,不料却是在这种令人心情无法舒展的特殊情况下。
丘斐容尽管焦心如焚,但她还是强自振作地拍拍叶维珺的肩头“他一向是个生气盎然,充满活力的人,这点…小意外…是打不倒他的…”
“可是…季大哥他流了好多的血…送来医院时,他的脸色比医院的被单还白呢!”叶维珺焦虑难安的紧绞着双手。
丘斐容的心紧紧抽搐着“小珺,别想太多,你季大哥的生命力不会这么脆弱的。”她强忍着悸动欲雨的酸楚,柔声安抚她。
“对,”叶维珺像想起什么似的,眼睛一亮“季大哥他爱你,他说他舍不得离开你,所以…他一定会战胜死神,活过来和臭老鸟一较高低!”
丘斐容听了直觉万般凄苦在心头,有份无话问苍天的悲痛和心酸。
就在她默默伴着叶维珺,忍受着时间的煎熬,内心的冲击时,余盛仁和项怀安也陆续赶到了。
问明原委之后,两个面色同样凝重的男人,也沉默的各自坐在椅凳上,耐心守候着进一步的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对忧心忡忡又苦苦等待的人来说,每一秒钟都像一个世纪那般漫长难捱。
当叶维珺等得不耐烦,而焦躁不安地来回走动时,手术房的大门终于敞开了,负责操刀的主治大夫满脸汗水,神情疲惫的走了出来,不待丘斐容等人簇拥而上,他便主动拉下口罩,向他们报告手术的结果。
“他这一刀刺进了胆囊和胆管附近,为了安全保险起见,我已经切除了他的胆囊,缝合胆管,幸好偏了一些,否则,刺到肝脏就麻烦了。”他?鄣鼐吁了一口气,“不过,他失血过多,必须在加护病房观察一天,才能转入普通病房休息疗养。”话甫落,他脱下绿色的手术衣,正准备转入休息室时,一个体型略嫌丰满的护士突然跑出了手术室,满脸无奈地对他急声报告着:“江医师,那名姓季的病人一直嚷着要见一位名叫斐容的女孩子,否则,他威胁要拔掉手上的针管,杯葛一切的医疗活动。。縝r>
“斐容?”江医师蹙起了眉头,丘斐容马上走上前对他露出了幽柔的微笑。
“江医师,他想见的人是我,你能通融一下,让我进去见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