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的一次经济风暴。”他轻啜了一口冷却的奶茶,在悲喜交织的情绪下,继续沙哑地陈述着他和丘达儒再续因缘的原由始末。
“我深为你父亲慨然相助的义气所撼动,在侨阳度过危机,正常运作之后,便亲自赴旧金山去见你父亲,向他道谢,也因此和他成为忘年之交。”他感触良多的轻叹了一口气。“由他身上,我看到了一个孤独寂寞而病痛不断的老人,也看到了一个被岁月和歉疚无情磨蚀而瘦骨嶙峋的老人,并从他口中得知你们家中的一切变故,以及他会隐居在旧金山终老一生的原因。他最大的牵绊是你,还有同父异母的妹妹叶维珺。他思念你,却又怕见到你,矛盾纠葛的情怀一直折腾着他,让他在病痛的侵袭下,更显得憔悴消瘦,他知道我除了接掌侨阳的事业外,并悄悄地和一名退休的警友成立了征信杜,秘密为警方担任不宜曝光的侦察任务,便请我代为找寻叶维珺的下落,严加管训,同时,搜集你的信息,让他在深切的思念中,可以得到些许的慰藉,这便是我能知道你的一切动向的原因。”
丘斐容怆然无语的垂下了眼睑,为自己和丘达儒那份心有千千结的父女情缘,感到辛酸莫名,也感到万分的悲哀,就让一切的怒,随着她父亲的尸骨一块葬进尘土吧!
而爱就深深留在她心底,从找寻叶维珺身上重新“出发”吧!
“我妹妹叶维珺她现在怎样了,你有她的最新消息吗?”
项怀安面色又开始变得十分凝重而冷肃“一年前,她到曼侬夜总会上班,花名露露,是所有玩伴公主当中最年轻,也最试仆户青睐的。七个月前,警方收到密报,化装成顾客上门,准备一举逮捕从事非法色情交易的顾客、主事者及所有工作人员,而叶维珺耍诈,骗过警员逃进防水巷时,被我围堵住了,我把她送进了少年法庭,那是我第二度送她进去,而她现在正在励馨之家接受看护管训,还有三个礼拜才能圆满结业,顺利离开!”
丘斐容愁眉深锁了“她…真的这么…坏吗?”她涩然地问道。
项怀安脸上的表情更深沉而凝重了“她…也许不能用“坏”这个字来形容,但,她相当尖锐、叛逆,而且刁钻泼辣,是个浑身带刺又不识好歹的小魔女,要当她的监护人必须要有万全的心理准备,像如来佛折服神通广大的孙悟空一样,若无三两下本事,她根本不用你,而且还会变本加厉地骑到你的头上作威作福!”
丘斐容听得心情更加沉重而忧虑难解了。“那…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办?”
项怀安目光闪了闪“跟我密切配合,一个扮白脸,一个扮黑脸。”
丘斐容却轻咬着唇,一脸茫然恍惚的模样。
“怎么了,你在犹豫什么?还是害怕什么?”项怀安细细梭巡着她那笼罩着淡淡愁雾的脸,轻声问道。
“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跟你回台湾,回去之后…”丘斐容神思飘缈地抱住了一块墨绿色的抱枕,彷佛溺水的人紧抓着浮木一般“我该不该去见那些…風騒朋友们?”
项怀安静静地望着她“他们是你的好朋友不是吗?”
丘斐容没由来的瑟缩了一下“可是…我…”
项怀安摇摇头,在心底发出一声低叹“可是,你怕见到那个让你既思念又怕受伤害的季慕飞,对不对?”
“我…”丘斐容又不能自己的打了个轻颤,抓着抱枕的手紧得连指关节都泛白了。“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我想他,念他,命令自己忘了他,却又总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