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心昧着良知,做个不分轻重、赏罚不公的大老板吗?”
姜全福眼中闪过一丝诡谲的笑意“你干嘛这么激动啊!这家伙既然六亲不认,帅得连工作都可以不要了,降级升级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差别?”
季慕飞微微一愣,又即刻恢复了他冷静犀利的应对能力。“说得也是,谁教他敬酒不吃,花酒不吃,偏偏要吃罚酒,幸好他识相走人,否则,岂不是让您境况为难,里外不是人吗?”
“境况为难?”姜全福拧起了眉头“他这浑小子要真懂得这四个字,就不会任意妄为,拍拍屁股走人,把烫手山芋丢给他的顶头上司去伤脑筋!”
“这…”季慕飞?档男α诵Γ“能者多劳,您是他的最高主管,又是他的舅舅,替他…。縝r>
“舅舅?”姜全福皮笑肉不笑的问到他跟前“你终于知道我跟你还有一层辞不掉的亲戚关系了?”
季慕飞被逼得无言以对,只好咧嘴傻笑,打起哈哈来了。
“你别给我在那傻笑装蒜,”姜全福目光如炬的瞅着他“有道是:“天上雷公大,地上舅公大”你这个我行我素的油条小子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舅舅放在眼里?”
“当然有…”季慕飞还未及说下去,姜全福就先声夺人地截断他的语。
“既然有,那我说的话,你听不听?”
被当鸭子赶上架的季慕飞哪敢说不,才刚点头,姜全福又乘胜追击的下达命令了:“很好,我以舅舅的身分命令你明天就返回公司上班,再以公司总裁的身分命令你星期天约方咏婷吃饭,把话谈清楚。”
“星期天不行,我跟丘斐容有约,”季慕飞马上摇头拒绝“我们要去天母的孤儿院找小朋友玩。”
“丘斐容?”姜全福病捌鹧郏沉思了一下,“就是你们風騒六君子中,那个长得既灵秀又典雅,充满书卷味,又烧得一手好菜的女孩子?”
“舅舅,您还记得她?”季慕飞讶然的扬起眉,因为姜全福认人的能力一向不怎么灵光,常常发生张冠李戴的糗事,没想到,他居然会对沉静得像一本书的丘斐容留下如此深刻而正确的印象。
姜全福失笑的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年过半白,已经老眼昏花到看见漂亮的女孩子都毫无视觉感受的程度了吗?再说…”他意犹未尽的吞了一口水“那小妮子的手艺堪称一绝,特别是那些精致可口的小点心,像锅贴、烧卖、水晶饺子,一点都不亚于那些受过正统训练的大厨师!只可惜…”他别具深意的看了季慕飞一眼,亦真亦假的叹口气“我跟她不熟,要攀亲带故又缺少个名正言顺的桥梁,只能自叹自己没那个口福了。”
季慕飞是何等聪明机巧的人,他哪会听不懂姜全福的言外之意?但,一向洒脱不羁,率性自任的他,对于感情的经营和用心,自有他独特的见解和处理方式,他并不习惯向别人解释,无论周围的人是拿着何种度量衡在测量他,为他贴上正反两面的卷标,他都能一笑置之,像个生性促狭的大顽童,超脱于世俗的称讥毁誉外。
唯独面对爱情,面对真正能走进他心灵深处产生共鸣的女子,他反而失去了游戏人间的率性落拓,像个谨慎而深沉的孩子,小心翼翼的捧着易碎的梦幻,藏进心灵的百宝箱中细细收藏着,深怕一个不留神,生命中最细致的瑰宝,就会像经不起任何碰撞的水晶玻璃,摔得他面目全非,满身疮痍。
难言的总是藏得最深,他这种看似悠哉游哉,实却辗转反侧的情思,又岂是三言两语可以道个分明的?
唉!风流男子总有痴情处,而痴情男子总有难言处,心情翻涌而百味杂陈的季慕飞只好厚着脸皮,再度装聋作哑了。
“舅舅,您想随时一饱口福,那又有何难?只要我居中穿针引线,保证您…”季慕飞笑嘻嘻的献上他的绝妙好计“多了一个赏心悦目又手艺惊人的干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