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告别时,季慕飞却满脸热络的对他笑道:“楚先生,我们久闻你的才华,今日有幸一见,实为难得,我们三个都是斐容的老同学,你别见外,就留下来和我们一块用餐叙情,尝尝斐容那令人垂涎三尺的拿手好菜。”
“这┅┅”楚天淳面带犹豫的沉吟着“不太方便吧!你们是老同学,难得聚会,我这个外人怎好┅┅”
“唉呀,天涯若比邻,难得相逢便是缘,”季慕飞一派豪情的打断了他“楚先生你就别跟我们客套了,否则,你就是不给我面子,不给我面子也就等于不给斐容面子,对不对?”说着,他还正经八百的看了丘斐容一眼,无异是要她跟着闻鸡起舞。
“楚大哥,你就留下来便饭吧!”丘斐容能如何?只好顺应季慕飞那从不按牌理出牌的作风了。
虽然多了季慕飞等三个令人扫兴的电灯泡,但,楚天淳还是在受宠若惊的晕陶下,留了下来。
季慕飞跟着又打发丘斐容到厨房料理佳肴“斐容,你去忙你的吧!楚先生由我替你招呼,你别挂心。”丘斐容不知季慕飞葫芦卖什么葯,但,负责掌厨的她实在是分身乏术,只好带着一脸茫然窝进厨房,去张罗那些汤汤水水了。
在一阵不关痛痒的闲聊与寒暄之后,表现得热心过头的季慕飞终于出招了。
但见他轻啜了一口热茶,以一种关切而唐突的口吻对楚天淳说:“楚先生,请恕我冒昧地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他慢条斯理的压低了声音,
“很喜欢斐容?”
“这┅┅”楚天淳被他这直扑而来的话弄得有些窘迫,脸庞也跟着发热了。
“你别跟我客套,我知道你对斐容很有心,”季慕飞脸上堆满了刻意凝造的诚意“我也对你温文儒雅的谈吐和素养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果你愿意听我的建议,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绝对可以在今年年底如愿的把斐容娶回家。”
楚天淳脸上的表情十分尴尬怪异,对于季慕飞不暇掩饰的殷勤更有着一分将信且疑的顾虑。“季先生,你的好意┅┅我很感激,只是┅┅”
“只是什么?”季慕飞故做焦灼的打断了他“楚先生,不是我鸡婆饶舌,而是┅┅我实在是替你乾着急啊!”“着急?”楚天淳听得一头雾水“着急什么?”
季慕飞无视于余盛仁和璩采晴那两个又咋舌又翻眼的观众,继续装疯卖傻的扮演着热心献计的狗头军师。
“着急有人比你手脚灵活,捷足先登的把斐容娶回家啊!”楚天淳总算有点反应了。“你┅┅你的意思是┅┅已经有人先向斐容求婚了?”他结结巴巴的样子十分发噱。
“是啊!而侨櫎─还是个学富五车,相貌堂堂的大学教授呢!”季慕飞表情生动的煽风点火。
“这┅┅”楚天淳惶然无措了“斐容她┅┅是不是答应了他的求婚?”
“还没,不过┅┅”季慕飞搞怪的拉长了尾音,害得楚天淳的心七上八下,脸色忽睛忽雨,难受极了。“她对那位江教授颇有好感,所以┅┅你如果想扭转情势,你就应该改变策略,想尽办法拉拢斐容的心,譬如┅┅留意她到底喜欢那些东西,在适时的机会用它们来传达你的心意,这种出其不意的方式往往可以打动女人,发挥攻无不克的效果!”季慕飞振振有辞的献上他的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