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半刻应该可以。而且有福喜在我身边,她得到乳娘的真传,连骆大哥都打不赢她。”
礼谦再度傻眼,怎么福喜那丫头不但精于刺绣,还会武功?“你那位乳娘是何方高人?”
“她不是什么高人。”敏瑜记得她一点都不高,福喜的娇小便是遗传自乳娘。“她是我舅舅的师妹。我舅舅你知道吧?就是华府的总护院。”
礼谦恍然大悟,成钢曾担任过宫中侍卫,虽然近年来没听过他出手,但以华家之财富,竟然没听过遭小偷,便知道成钢不是好惹的。
“看来…我是小看华家了。”
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敏瑜轻摇螓首。“不,若不是你及时赶到,我仍对敏璁的失踪束手无策。”
“我的推测不见得就正确。”礼谦沉吟道。
“却是我们目前唯一的线索,而且…”她注视着他,眼中的热意逐渐升高。“我信任你。”
再没有比这句话更能让礼谦失去自制,但他没有唐突行事,只因心中仍悬着一椿疑问有待她解答。
“我这次急着赶来杭州,还有一事不明要请教。”
“什么事?”她好奇地问。
“记不记得上次我问过你,退婚是由你,还是令弟决定的这事?”
“我不是回答你了吗?”
“你是说了敏璁有提过,可是我一点都想不起来。”见她唇畔笑容扩大,他语带谴责“别卖关子了,这件事困扰我很久。”
没想到他会对这种小事执着许久,敏瑜好气又好笑地回答:“那天敏璁不是说了:‘我们姐弟商量过了’那句话吗?”
“啊!”礼谦暗骂自己太过迟钝,怪不得邱总管提到华家姐弟“一起商量”时,他有会所感应,可惜这道感应闪得太快,让他来不及掌握。“你的意思是,退婚是你们姐弟商量的?不是敏璁一个人的决定?”
“敏璁向来尊重我的,这种大事怎么可能一个人决定呢?”
言下之意就是…瞪视着闪漾在她眼里的慧黠光芒,礼谦怀疑除了敏璁外,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关系人,从头到尾都被她耍着玩。
还当敏璁疼惜姐姐,不愿委屈她二女共事一夫,现在看来,根本是敏瑜自己的主张,敏璁只是传声筒罢了。
“敏璁对这椿事不仅是尊重你,根本就是你说什么,他听什么。”他的语气有些愤然。“干嘛不直接承认是你决定的?”
“我…可以这么说吗?”敏瑜委屈地感叹。“如果说我自己不想嫁,旁人会怎么想?同样的话由敏璁来讲,铁庄主夫妇必会尊重,我就不一样了。”
“这倒是事实。”他的语气缓和下来,心里仍有些不确定。“所以你一点都不为铁炽移情别恋而伤心?”“他对我,我对他,从来不是男女之情,他谈不移情别恋,我又何必为此伤心。”
“说得好!”礼谦忍不住为她击掌喝采。“你比我想像的还要豁达、聪明。”“不为铁炽伤心,不想嫁给他,便是豁达、聪明?”敏瑜好笑地摇着头“你的想法好奇怪。”
礼谦脸上一热,平时总是自诩不同于流俗,没想到还是落入世俗人的想法。
难道一名敢于拒绝与人共事一夫、又不为未婚夫的移情别恋伤心的女子,在他心里应该是特别的吗?
他自嘲地弯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