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他,僵在原处,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公子!啊啊…您不能进去啦!”房外再度传来金碧气急败坏的声音。
礼荭气坏了,今晚是她与铁炽的洞房花烛夜,旁人没敢来闹洞房,两名兄长倒自己闹上了!
她从夫婿怀里跳下来,在另一名兄长闯进来之前,火速冲到屏风后整理衣服。
铁炽跟着站起身,方将敞开的襦衣系好,便听见胡礼赞笑声朗朗地道:“礼谦都进去了,我没关系啦。”
“可是大公…”
在金碧的嘀咕声下,礼赞闪进房内,显然是注意到气氛诡异,眉稍高高扬起,脚步停留在原处。
“怎么了?”他看向表情僵硬的礼谦询问。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礼荭气呼呼地掀起纱帐出来,除了秀发仍凌乱地披散在肩上,衣物倒是整齐。“小妹是哪里得罪了两位哥哥,让你们非得这样闯入我与铁炽的洞房来兴师问罪!”
“啊?”礼赞被骂得莫名其妙“我只是跟着礼谦来的,又没怎么样。”
“还说没怎么样?”礼荭尖声嚷道,胸脯剧烈起伏,纤纤玉指着两名兄长,控诉道:“你没拦着他就算了,还跟过来看热闹,还有脸说自己没怎么样?你这是当人家兄应该说的话吗?”
热闹没看成,先招来河东狮的狂吼,真是无妄之灾呀!偏偏觉得心虚,礼赞只能僵在原地,不敢回嘴。
“血璧交出来!”同样是礼荭的哥哥,礼谦却不像兄长那么虚心就教,转向妹妹的俊脸已恢复向来的莫测高深,语音冰冷地掷出目的。
“你闯入新房,就为了跟我要血璧?”礼荭气红的眼满满的不可思议。
“是你自己答应要把嫁妆送给华小姐。”他说得理直气壮。“你对我说,只要能嫁给铁炽,和他白首,再珍贵的宝贝都可以舍。”
“我是答应了没错,也没有舍不得,但不能等到明天吗?”她无法明白向来沉稳有度的二哥,怎会变得这么急性子,连一夜都等不及。
“不能。”礼谦回答得理所当然“嫁妆要送给华家的消息已经外泄了。”
“这又不是秘密。”礼荭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坏就坏在这一点上。你当初答应得太草率,根本没和我商量。”
“华敏璁当着铁…”她看了一眼跟出来的夫婿,改口道:“当着我公婆的面提出这个要求,我若不答应,两位老人定然对我不谅解…”
“所以你就不知轻重地同意了?”
“谁说我不知轻重?”她不高兴地瞪视兄长“我可是衡量过。只有这么做,才能消灭公公婆婆及炽哥对华敏瑜的歉疚,我是哪里做错了?”
“你有没有想到一旦被人知道你将娘留给你当嫁妆的血璧送给华敏瑜,将为华家带来多大的危机?”
“什么危机?”
“你还装傻!”礼谦疾言厉色地怒斥。
“我是真的不知道呀。”礼荭的表情显得好无辜。
“连市井小民都知道的江湖传言,你会不晓得?”礼谦一个字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