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思鴒看看灯号,竟还有五、六个才轮到她,这下非要再等半个钟头不可了!
空气很差,消毒葯水味还是不散,思鴒实在等不下去,于是想出去透透气。
走到门口时,在洗手间碰到的那位妇人也在,她指尖夹着一根烟,刚才口中那位鬼鬼祟祟的男人则不停的吞云吐雾,好像在等候着什么人。
那男子约和庆同一个年纪,应是比那妇人年轻。
思鴒打了通电话问刘庆在哪里,此时,騒动的程度变大了,许多病患由里面往外冲,随即,思鴒闻到一股比消毒葯水更臭更刺鼻的味道,像是腐臭的鸡蛋味。
一不小心,思鴒被仓皇逃窜的群众撞到,手中的袖珍型手机不翼而飞。她想蹲下来寻找,但怎么也挡不住鱼贯冲出的人潮,渐渐地她被推挤到后方去。
随着人群后飘出来的是淡黄色的烟雾,正时才逃出来的,全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咳着出来。
最后面出来一批人,他们全是医院的高层,医生袍也来不及脱掉,就像赶鸭子似的跑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这些人还忙着擦眼泪清喉咙时,刚才那位鬼鬼祟祟的男人趁机抢上前,揪住其中一位医生的领口,露出一个狰狞的笑“你可出来了,不用这招你还不肯出来于了!”
医生反握住他的手,辛苦的挣扎着。“你干什么?你这是触犯了公共危险罪,你知道吗?”
“公共危险?有什么危险?硫磺加硫酸又毒不死人!你医死人才可恶!”鬼鬼祟祟的男人张牙舞爪的说着,满脸的胡碴随着他的表情来回蠕动。
医生眼神飘忽不定的望来望去,做贼心虚的道:“哪家医院不死人?是他们自己命短,怪不得我!”
旁边另一个穿医生袍的医生看情形不对,连忙过来关切“院长,他们是谁?要不要我报警?”
原来这位医生是这家医院的院长,他安抚的道:“没事,我能处理。”
这时那名浓装艳裹的妇人也上前,她假惺惺的抚着院长的手“进璋,你也别怪正顺把事情闹大了,是你自己避不见面,我们才会出此下策的。”
“你这样贪得无厌,我再多钱也不够你花!”院长连进璋瞪她一眼,气呼呼的说。
“哟!谁叫你嫌我人老珠黄了,又另结新欢。你要是继续当我的好老公,我也会继续当你的好老婆,今天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是啊!有眼无珠的老头子,”叫正顺的鬼祟男子儿叫着。“媚红还媚的很,你真是不识货,我每天都像生活在春宫里一样,嘿嘿!”
另一头的思鴒这时候刚好看见她的手机掉在他们脚边,只好拨开人群努力往前挤。她刚才还在和庆通电话,突然断线,这下庆不知有多担心。
当思鴒捡回手机,抬起头来,正好瞄见院长的衣领间有条子露出来,链坠上有个特殊的图案,勾起思鴒记忆最深处的恐惧…
那六角星的图案,中央奇怪的神像…天啊!消毒葯水味,奇怪的链坠,她的头开始昏了!
思鴒直觉的往连进璋的右手手指看去,他的右手拇指上有一个丑陋的疤痕,这些她都见过!她见过!
四周怎么变暗了?空气怎么变稀薄了?吵杂的人声怎么变成耳欲聋的雷声了…不要!我不要想起来啊!庆!你在哪里!快来救我!
连进璋基于医生的本能,看见思鴒脸色白,浑身颤抖,呼吸不顺畅,急于摆脱两名图谋不轨的人的他马上假意欺前关心的问:“小姐,你没事吧?你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