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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充满令人窒息的气氛,两人对视,眼底交杂著的目光,似斥责、似怨怼、似愤怒,更似…缠绵悱恻的真情爱意。
季言涛双拳紧握,全身僵直伫立著。她的回答彻底伤了他的心,所有的愤怒以及沮丧宛如涛天巨狼般席卷向他。
他嗤笑。“我真该去放串鞭炮,庆祝自己在几个月后又可以恢复黄金单身汉的身分!”
他的话语一字一句地刺在她的心头上,梗住的喉咙像有千斤压迫一样的紧绷,童谨宜抚著疼痛的喉咙不语。
“我再问你一次,相敬如宾的婚姻生活和那个该死的条件真的是你想要的吗?”他嗓音低嗄地问,仿佛用尽全身的力量在控制自己濒临崩溃的怒火。
“是。”闭上了双眼,这是她的回答。“我只想将你原本想要的还给你。”
季言涛笑了,笑声刺耳而尖锐。“不必了,你根本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算了,既然这是你想要的,那,就顺你的意好了。”
他转身,狼狈地退出起居室。
起居室里回荡著让人恐惧的沈默死寂。
童谨宜曲起了双腿,环抱住自己,将头埋入腿间,同时咬住拳头,忍住那悲伤得不能自已的哭泣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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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恢复成本来该有的模式。
她结束了八天的婚假,销假上班。
两人上班、下班,然后冷淡地过著暂时同居的生活。
夜幕低垂,他们先后回到现在他们称之为家的地方,她回到她的房间,换上让自己舒服宽松的衣服。
那天起,她搬离主卧室,暂居客房。和他的交集,除了同住在一个屋檐下,除此之外,没别的了。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怀孕进入第八周,小肮不再平坦,已略微凸起。
她抚著小肮,忽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楼下客厅此时传来电视新闻的声音,她甩甩头,顺顺头发,走出房间。
走进客厅后,她看见牛皮沙发椅上沈默地坐著一个男人。
她的丈夫。
“晚餐想吃什么?今天钟点欧巴桑休假,晚餐要自己准备。”她问,没忘记妻子该有的职责。
“随便。”他答,头抬也没拾地盯著电视。
一抹黯然悲伤的神色闪过她的眼眸,她摇摇头,强振作起精神。“我炒两道菜,很快,你等一下。”
她旋身走向厨房,没注意到一道沈重的目光跟随著她飘向厨房。
半个小时后,两人坐在餐桌前,沈默地吃著饭。安静的空间里,还是只有电视新闻女主播播报新闻的轻柔嗓音。
在仓促的时间里,她准备了两道菜、一道鱼、一道汤。这些食材都是她今天中午趁著午休,到公司附近的传统市场采买的。
童谨宜咬著四季豆,皱起眉。乾扁四季豆一直是她拿手的菜色,为何今天吃起来会那么乾涩?
“我没问过你,你工作的内容是什么?”
他突然出声,将安静吃饭的童谨宜吓了一跳。她不知道他会开口和她说话,这些天,他一直是沈默的。
她咽下口中的食物,清了清喉咙,说出一家出版社的名字,然后继续道:“我是儿童图书的编辑…那你呢?”她试著提出问题。两人再这么沈闷下去,会让她想尖叫!
季言涛扯著笑,炯亮的眸心里依稀看得到些许的怒火。“我的工作你不必知道,相敬如宾的生活不需知道个人太多的私事,这不是你所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