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顺势覆上她的裸体。
“你毋须这么做的。”他出奇平静地道,跟着又退去数步。
“这…”有好几秒,芙蓉几乎以为自己快昏了。她不敢相信他竟会拒绝她。她急切望向裴颖风想印证一切,然而映入眼里的,却令她心寒。
此刻的裴颖风,就像一名冷酷无情的杀手,他脸上充布的肃冷决绝,已在剎那间将她的热情谋杀殆尽。
“不…不可能,这怎么回事?颖风大哥一直是喜欢我的…”她不禁腿软,蹲坐在地上。先是一阵寒冷,但片刻,一股狂烈的燥热又沿着她的四肢漫开。她开始尖笑。
“不可能是这样的!一定是她!一定是颜童那女人向你下了迷葯,所以你才会这么失常,对不对?”
她嚷叫的音量,足以让门外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芙蓉…”
“一定是这样!自从你身边多了个她,你就不再像从前那样对我了!一直以来,咱们的登对便是众所皆知的,那女人心里也清楚得很,可是她却嫉妒咱们相爱,甚至还编演了出苦肉计想博取你的同情和愧疚,逼得你不得不对她好!”“你…冷静点。她并非你所想象的那样。”
“要不然是怎样?”她失控地望住他,眼里全是激愤和怨怼。“你说有哪家的闺女会存心扮成男装只为接近你?有哪种侍从会笨到为主子挡箭,甚至险些送命?这种种心计难道不是想破坏你我的感情,觊觎你的权与财吗?哼!可笑!像这种居心叵测的贱蹄又,瞎了眼还算便宜她了!”
“你!?”
若不是亲眼所见,裴颖风大概永远没法得知上官芙蓉温婉的外表下,包藏着一颗狠毒的心。
他自前襟掏出了几张纸,丢在芙蓉伸手可及的地方。
“这是…”
“捡起来看看。”
拾起纸张一看,芙蓉原本怒红的眼顿成一片惊骇。
“这…”颤着唇,她已说不出话来。
她手里捏的,正是她命人逼迫医治颜童的大夫们写下的切结书及附带的百两银票。
“这些是我从最后一位大夫身上拿来的。”
那天他跟着老叟下了楼,撞见他和另一人“交易”的场面,于是他才会有机会截下这些东西。
“即使…即使我没有这么做,他们对颜童的眼伤一样是没辙的,她这辈子是注定失明了,颖风大哥我…你别怪我。”
她仍试着辩白,但裴颖风对她却已彻底心寒。
“我没怪你,可是却也没法原谅你。”说罢,他没再瞧她一眼,便掉头往房门走去。
“颖风大哥!”上官芙蓉尖喊,但裴颖风却没再回头。她又再喊:“颖风大哥!呃…”尖锐的嘶喊后,紧接着的是一声异常的呜咽。当裴颖风回过身,上官芙蓉的胸口便已插着一支削果刀,鲜红的热液正自她手握处汨汨流下。
“芙蓉?!你…”见状,他马上试着接近她,可是她却一退再退。
“颖风大哥,你…一直是爱着芙蓉的,对不对?”她惨笑道。
裴颖风浓眉紧蹙,不语。于是她又加重了手下的劲道,霎时鲜血又涌了一波出来。
“你别这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