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窗前,抬头凝视夜空中稀落的星,及那一轮时而躲藏、时而现身的皎月。
他不晓得雅雪究竟睡了没有,而他也不敢去惊动她。也许她并不是那样排斥他,但究竟还没有足够的心理準备…接受这个婚姻。
可是这是他留住她的唯一方法了,亚桑想。雅雪是在不情愿之下踏入这个婚姻,说不定她一心想嫁给亚理;就像今天下午所发生的事,也教他为之心有不安。他想给她快乐、给她安稳,但他无法放走她。
他爱她爱得太深、太深了,如果要他再度面对失去她的日子,他不知将会是行尸走肉,还是乾脆给自己一刀做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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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微微的曙光柔柔地洒遍雅雪的身上,使那红得如一轮火的长髮闪着耀眼而温和的光芒。
雅雪揉了揉双眼坐起身子,朦胧的瞪着华丽的装饰。有好一会儿,她甚至搞不清楚身处何地,后来才忆起她已经结婚了,昨晚是她的新婚之夜,而这个房间…好眼熟!雅雪勐然一坐起,环视四周。
这装潢、这摆饰、这床的床帘…不正是琦登的式样,而且还和关禁她的房间几乎一模一样!除了化妆台、落地窗、衣柜及多了一间浴室之外,其他一切的装饰、色彩,简直和五百年前她所见的丝毫不差!
天!亚桑在想什么!
她回过头用手探探他的床位,不出所料,是冰冷的。
她就这么令他厌恶吗?厌恶到他宁可在洞房花烛夜处理公事,也不愿和她同床。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娶她?与其拥有这样冷淡的婚姻关係,她倒宁愿孤独一身!
痛心的热泪滑下她的面颊,使她嚐到泪水的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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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亚桑坐在饭厅啜着浓香的咖啡,一手拿着早报。当他看到雅雪自楼梯上缓缓走下,笑着招唿着。
“早。”她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我的妻子是隻蚊子吗?怎么声音这么小?还是因为空腹没力量?”他挑眉,善意的揶揄道。
雅雪默默地看他一眼,状似疲惫地走下螺旋梯。
她的异常马上引起亚桑的注意,他关心的问:“雅雪,你怎么了?”他看到她眼下的黑圈。
“我没事,”她优雅地坐在椅子上“大概是几天累积下来的疲劳,所以精神比较不好吧!”
想起婚前大肆忙碌的情形连一个男人都会吃不消,更何况是他纤弱的妻子?但她的坚强却使她撑过来了,他由衷欣赏她的个性。
“雅雪,真抱歉把你累着了,如果下次有类似的情形时我会注意的。”
“谢谢你。”她虚弱的回答。
“你真的没事吧?”发现她一脸的苍白,教他不由得忧心。
“没事啊!你看,我像是生病了吗?”雅雪对他嫣然一笑,她永远也搞不清楚这对亚桑会有多大的影响。
“我知道你有些疲累,所以脸色较不好,但不致苍白到这种程度吧!要不要找医生看看?”亚桑不放心的说。
那得要心理医生才派得上用场了。雅雪心想。
“不必了。”见亚桑张口欲言,她忙又道:“真的不需要,我想只要多睡一小段时间就可以了。”当然,还得调整情绪。
“好吧!不过你不要逞强喔!如果真有什么不舒服,去找管家,他会请医生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