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这么做了,教我们怎么办?难不成再派几个倒楣鬼去送死吗?”他的怒气已然平息了一大半,他转头看雅雪。
“不…这不可能…不…”她的神色只可用“惨白”两字来形容。
“文件还在,要看吗?”他平静的问。
“不。”她的泪水衝上眼眶,似乎有大倾一番的可能“我不相信。可是,即使如此,你们也没有权利杀光他们,”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她柔细的粉颊滑下,而再下来则一发不可收拾“还…还残忍地…曝尸…牢狱!”她抽抽噎噎的说。
亚桑的心渐渐被她的泪水软化了。
“太…太过分了!”雅雪终于忍不住以手掩着面,嚎啕大哭起来“你们…你们没有权利…哇!”她哭得好伤心,泪水如决堤的洪水。
“雅雪,”亚桑连忙反射性地走到床畔坐下,将她抱搂在他宽阔结实的胸膛裹。“别哭了,好吗?我道歉,是我不对,我不该被一时的恨意冲昏了头;我应该多想一下的,都是我的错!我该死!我混蛋!好不好?”
亚桑在她耳畔轻喃,一手安慰的抚拍着她的背。“喔!别哭了,求你!”
雅雪仍放声大哭,而她的哭声像一把锐利的匕首般,刺入他毫无防备的心。“对不起,我会补救的,我答应给他们一个风风光光的葬礼,好吗?别哭了,你哭,我的心也会痛呀!好吗?答应我,别哭了!”他在她耳边低喃。
他拥紧她,不断在她耳边诉说些安慰的话,他低沉而富有磁力的嗓音终于穿过她层层的迷雾,到达她心裹。
雅雪伤痛的哭声转为嘤咛的啜泣,最后完全停止;而后,她在亚桑安全如避风港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
在大厅裹,克斯王和他的儿子正面河邡赤地争吵。
“你自己没感觉而已!亚桑,你已经完全被那个女人迷住了!”克斯王愤怒的叫骂道。
然后是亚桑发出一串低咒,来回的叫嚣:“我不相信我建立了近叁十年的自制,会因为一个女人而随意瓦解!这只不过是你想除去她的一个招术!”他是违心之论。
“该死!到这个时候你还在替她说话!”克斯王气得干脆起身来回踱步“你会自食恶果的!”
“我不认为我会自食什么恶果,父王,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
“你该做的事!”他停止脚步,两眼死瞪着儿子,一你该做的事还很多哩!但绝不是自寻死路!”
“父王,你也有你该做的事,”亚桑一口气灌下杯中酒,他需要酒精来控制脾气。“你现在该好好地待在国内治理事务,而非跑到这裹来和我大吵大闹!”
“混帐!还不是因为你执迷不悟,才逼得我放下重大的事务来点醒你!你还不知好歹一直跟我顶嘴!我老早就告诉过你别心软,你看吧,这下可好了,为了那个女孩,你竟不惜违抗我的命令,还险些和我反目成仇。这不都是因为那个女孩才使你蒙蔽了自己的心智!”
“我们之间的争吵和雅雪毫无关係,反倒是你…”“雅雪?!”克斯王冷冷地打断儿子“是那个琦登公主的名字吗?想不到你对她的迷恋己经严重到了这个地步,还直唿其名!敝不得你已分不清是非黑白!”
“父王,雅雪是无辜的,请你别将你的误解怪罪到她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