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异,她怎么会这么成熟。这正是我心里想的。比尔甚至不肯为我到香港去。
我“你是那个说咖啡可以分会响与不会响的女孩
。”
“但是我跟他在一起,他不是跟你们在一起。”我说。
她很尖锐地问:“你记得我吗?”
“你肯离开他吗?”她问。
“但是…你快乐吗?我们不快乐,但是你也不快乐,你怎会快乐呢?你又不是一个黑心的人,你想么,我们一家四个人,为了你,
得闷闷不乐,家散人亡,你怎么会快乐呢?”
我问:“你母亲…好吧?”
然后麻烦再来了。
放假,放完假他迟早要回家的?如果他不肯离婚,不过是这个意思,我很是疲倦,毕竟拖了这么久了,这件事结果怎么样,我竟有糊涂,现在看来,仿佛是没有结果的,然而又怎么样呢?这是我自愿的,我
声声表示着我自己的大方,我是自愿的。
“他不会为你找到天尽的…假如你是这个意思的话!”她极冷静。
我想,天下变成这样,每一个人都可以上门来,谁知
她要哭还是要斗,过没多久,比尔的
妈、比尔的姑丈弟妇的堂兄的表姨的妹夫都该上门来了。
我不响,看着这个女孩。她长大了,长得很漂亮,很沉着
丽,看来比她母亲温和。当然纳梵太太有恨我的原因,我不怪她。
“好,谢谢你。她现在好过得多了,爸爸从来不回来,他只打电话把我们叫去,妈妈很恨你,她觉得你是故意的,有些女人喜
破坏别人的家
。”
比尔近日来很沉默,他说我谈话中心总是离不了家明。
我一震“他们不是签了名吗?”
“为什么?为什么要叫你爸爸痛苦?”我问。
我静静地看着她。
后来就觉得这是怨言,上闭上嘴。
小女孩截铁似地说:“因为她先看见爸爸!你不应该抢别人的东西!因为爸爸在教堂里答应的,他在上帝与牧师面前答应一辈
我妈妈的丈夫!”
我找了一份很好的工作,果然就不必家里寄钱来了。这些日来,说什么都好,我对比尔的
神依赖再大,经济上却是独立的。
这次上门的是比尔的女儿,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十四五岁,声明找我。
小女孩继续说:“妈妈说,他不过是在放假,放了差不多一年,他该腻了。”
她笑了。
“我不知,但如果你是故意的,你不会达到目的,因为妈妈不会答应跟爸爸离婚。”
“请相信,我不是故意的。”我说。
我只剩下他一个朋友了。
“可是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妈妈给教育写了一封信,说爸爸的行为不适宜
校长,叫我带个副
“可是他现在后悔了。”我说。
,不懂吃喝玩乐,女护士我受不了,也不能怪人家,我是一个好骛远的男人,一心想娶个上得了台盘的妻
,见得了人的,拿得
来的,真正的女博士,我不嫌她,怕她也嫌我
,不懂事,打哪儿找老婆?要不就餐馆的女侍…又不是写小说,没
理寻这
开心,要不就是人家的太太…”
她说得对,这个女孩很温柔,但是很厉害,我会快乐吗?我并不是那
人。
我说:“也难怪呀,我总共才见他这么一个人。”
家明是一个忠厚的人,他极少批评任何一件事,任何一个人,如今肆意地大大刻薄女人,实在难得,而且又刻薄得到家,我笑了又笑,笑了又笑。
“他肯离开我吗?”我问。
“或者情妇…”我接上去,哈哈地笑起来。
“我想过了。”
“几时?”小女孩反问我“爸爸不过收拾东西就走了,妈妈才不会答应跟他离婚,你一辈都是情妇…实在不值得。我们每个月都想
样把爸爸的钱
得光光的,所以你一个
儿也用不到,爸爸现在
痛得
呢。你这么好看,又不愁找不到男朋友,为什么要
跟爸爸?我们一家人跟你斗法,你终于要累死的,你不会成功的。”
“有些事是不能后悔的!他不是一个好人,你想想。”
我没有愤怒,没有怨恨,我就是累了,我只想好好地睡一觉,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想。他总有他的理吧?或者他也在想办法。
“我妈妈不会跟爸爸离婚的,我们拖他一辈。”比尔的女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