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冷翠却相当不放心“那炼小子怎么办?”
裴珺耸耸肩,装着胡涂。“他不是回日本了吗?”早晨炼居人扰人的举动历历在目,她决定不理会心头揪紧的感觉,只想逃开这一切。
“女儿,”裴冷翠以谨慎的口吻提醒她:“你难道看不出他喜欢你?”
裴珺凝望天花板片刻,因为这个问题同样困扰她一整夜,他除了吻她、蛮横地将情欲加诸于她身上,甚至一改之前的态度宣称要娶她。
没来由的,她感到一阵恐慌。“我以为他可以帮忙解决我的问题,但现在全都不对了,结婚只会绑住我,我不要这样。”
“难道你不爱他?”
“我对他存有好感,至于有没有到达爱的程度我不知道,不过喜帖上的订婚日就在今天,我是非走不可。”
对她而言,这一切都言之过早,而他也从未表达过什么。
她不敢妄下断语,也不想因此自视甚高。
“两情相悦的话,自然可以走入婚姻,你不需要逃。”裴冷翠希望女儿能勇敢面对自己的感情,而不是一味地逃避。
“谁说的!如果逃离台湾就能摆脱这件事,我何必选择走入那座牢笼。”
“女儿,不能这么看待婚姻。”裴冷翠此言说得有些许忧伤,因为她一直没有机会走入婚姻,她知道自己带给女儿多大的影响,所以才导致女儿总是回避着感情。
裴珺总是不愿意谈情说爱,一旦遇上了更只会失措以对。
“不是吗?”裴珺认为何远寿明媒正娶的妻室正像活在牢笼里的鸟,哪儿也去不得,甚至无法管教丈夫。
而她也同情母亲,因为母亲虽然拥有美貌和聪颖的智慧,可是终将逃不过孤寂的命运。
既然爱情有没有婚姻的束缚都将导致寂寞,那她倒不如只为自己而活。
虽然裴珺还是不明白炼居人为什么老是吻她,但面对理不清的思绪,她选择什么都不想,把烦恼的事丢到一边,要尽情享受未来的生活。
埃及呀!
瞥见时间最早的一班飞机已经等在那里,她提起行李,踏着轻快的步伐移往登机门。
也许在几个月亦或是一年后,她才会回到这个地方,所以她并不想太留恋,迫不及待地想离开台湾,孰知在她递出机票的同时,一双手抢先一步夺走她的护照。
她惊愕得尚看不清来者,腰际立即被强猛的力道使劲一揽,不由分说地将她带离。
眼看着登机门离她愈来愈远,她不断地挣扎嚷嚷:“你是谁呀?你要做…”
瞥见炼居人难看的脸色和暗藏寒意的双眸时,她突地噤口,然后脖子感到一阵僵硬,还有冷飕飕的凉意袭上背脊。
真是见鬼了,他不是回去日本了吗?
还有,他冷峻阴沉的脸色充满肃杀之气,让她不禁心生恐惧。
他的手劲不轻,失去那天的温柔,让她无法喘息。
他不发一语地将她连人带行李塞入车中,迅速踩足油门,咻的一声离开机场。
他相当生气,因为裴珺居然想出这种蠢方法,若不是他提早返回台湾,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找她。
“你准备上哪儿去?我不是说我愿意娶你了。”女人都这么不听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