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生气吧!
当然,要换作是她绝对是先开骂一顿,然后有仇报仇,再来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哪里还会像他不问始作俑者,不骂人的那也就算了,连哼她一句也没哼,还特地来为她解围,修养果真是到家,只是…他就不能再多一点绅士风度吗?既然都肯露脸帮忙,好歹也给她一个解释认错的机会吧,这样掉头就走,不正摆明他默认她所做的一切,只不过不想和她计较罢了。
不行,就算他一辈子真的都不再见她、理她,她还是要和他说清楚,总不能两次的分手(高中那次勉强算吧)都分得糊里胡涂、莫名其妙。而天知道,她有多少个十年来等待毫无把握的“重逢”;更何况,她根本等不了十年,充其量只能再等十秒。十秒后,她要在电话里听到他的声音,然后告诉他,她是爱他的,十秒…
傍她十秒…
上天要惩罚她吗?不然为什么手机会该死的在这时候没电。我哩咧,没办法,只好招来出租车,趁着胆识未褪,一古脑的冲到山上去向他当面告白,算是回报他多年来的“一厢情愿”
赫威风心神不宁的在房子里不停的来回踱步着。
和她“划清界线”已将近一个月,偶尔凛凛会捎来口信。
“江瀞今天人好像不舒服。”
“是腰痛吗?还是手上的伤?”有时候其实也听得出凛凛在帮他们找台阶的入口,但他就是忍不住的担心受怕。
“好像是感冒吧,整个人看上去没元气、没元气的。”不止江瀞这样,她哥也好不到哪去。是说江瀞的态度太坚持,不然她也会在她面前如法炮制,双管齐下,病会好得快一点。
“你有叫她去给医生看看吧。”他一副要凛凛“妹代兄职”样。“她呀,一忙起来,就连命都不要了。”
果然如此。那个“拼命三娘”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单枪匹马的去找四个大男人理论。说“理论”是对方客气了,要是一言不合,甭说四个男人的力气根本不是她一个人可对付的,光是在别人地盘上这点,大概就容不得她来去自如了。
他看看时间,她现在应该已经平安的回到店里了吧。
本来想说“以退为进”的看她会不会拨个电话来解释什么的,他也好借机顺其自然的收回“界线”成命,可是江瀞显然不吃他这一套,要不然不会到现在没有半点动静,连带地,他也替她在回家路上的安危担心起来。
“Di--Di--Di”说时迟,那时快,手机响了,不过不是是那该往前“进”的人。
“哥,你在哪?”凛凛希望事情没有发展得太糟。
“我在家了。”
“喔,一切还顺利吧!”应是挺好的,不然哥怎么会已经在家了。
他踱到贵妃椅旁,某个缱绻的身影,让他有些心不在焉。“嗯,还好,讲一讲就没事了。喔,我要走的时候还碰到工会的一些人。”
“真的?是哪些人?你有跟他们打招呼吗?”工会里熟面孔不多,但只要见过他一面的人倒也很难忘记这号人物。除了他顾少露脸的神秘,那玉树临风的外表及与生俱来的艺术气息都在在凌驾于当今几个设计师,恍若是个叱咤万千的霸主“赫少”之名不径而走。
“嗯,就张理事他们几个,寒暄几句就走了。”
“张理事?他不是那个…”那个极力想把他女儿介绍给他,让他有个现成的“乘龙快婿”可惜这龙见首不见尾,这下子踏破铁鞋无觅处的给他撞见,他老哥这回大概又躲不过他的人情攻势了。
“就是啊,刚好江瀞在我旁边,我赶紧介绍说她是我老婆,一劳永逸,省得日后又麻烦。”
哟!两人并肩而行,曙光乍现,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