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义成的叫喊,穆仁的眼神更阴沉了。他看向芙净,心中已经定了她的罪。
‘金舞,进来。’叫唤女儿一声,他便头也不回地朝府里走去。
‘好,阿玛。’金舞看了芙净一眼,然后洋洋得意地对她哼了一声,也进了府里。
一旁的李管家和阿福早被金舞的一番话惊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李管家只能摇摇头,轻叹一声,跟着进了贝勒府。
‘福晋…’阿福走到芙净身边,想安慰又不知如何开口。
‘我没事,你也进去吧。’忍住即将掉落的泪水,芙净催着阿福进去。
***
收到了金玉子的口信,风着影连忙赶到古家。
‘伯母,怎么回事?’见到金玉子,风着影问道。
‘着影,芙净关在房里一直哭啊。’金玉子指着芙净紧闭的房门说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
‘早上送小贝勒回去,回来后她就闷闷不语。’金玉子想了想,说道:‘下午皇上派人送来了十二大礼,说是赏给十二金钗的,皇上的口谕是,希望十二金钗都能找到她们自己的幸福。结果来人一说完,芙净就抓着其中的狐裘大哭了起来,我怎么劝也不听。’
‘怎么会这样?’听起来事情不单纯。
‘我也不知道,你去问问她吧!我是越来越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她也想知道女儿到底怎么了。
‘我去看芙净。’说着,风着影已走到芙净的房门口,敲了敲房门。‘芙净…’
‘呜…’房里传来了啜泣声。
敲得不耐烦了,风着影大喊一声,‘快开门啊!我们在查的事有眉目了。’
果然门开了。
‘结果?’芙净满脸泪痕地问。
风着影推开芙净走进房里,一屁股坐了下来,拿起那件已经微湿的狐裘说:‘啧,真糟蹋了这好裘。’
‘阿影,不要卖关子了,有什么进展?’芙净急问道。
风着影伸手抹了抹芙净脸上的泪。‘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芙净闻言整个人静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见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说出上午在穆府发生的事,话里已经没有明显的情绪起伏。
‘这个被宠坏的小孩!真该有人狠狠揍她一顿。’风着影对于金舞格格的作为实在气不过,但是还不至于气昏了。‘可是,这还不足以引起你的大哭吧?’
芙净的泪水又静静流了下来。‘是他。’
‘是谁?谁是他?’风着影问道。
芙净再度冷静下来。‘七年前我就见过他了。’
‘见过?穆仁贝勒?’这可有趣了。
‘七年前,他也在街上差点撞到我。’
于是,芙净将当年的事说给风着影听。
‘这么说来,轿里的贵妇,应该是采玉格格吧。’风着影推测。
‘嗯。我那时也是一阵错乱,看成了是自己坐在里头,所以追了过去,才会差点被穆仁贝勒撞到。’芙净想起了当年穆仁马上的英姿。
‘也许冥冥中注定好了。’
‘可是没有用,他不记得了,他现在已经认定我是图穆府福晋位子的坏女人。’芙净哀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