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我…”她难过的抓起他的衣摆,又是拭泪又是擤鼻涕。“我突然明白了,自己真是一个既不争气,又没出息的人。”
“又妄自菲薄了。”他怕她冷,紧紧地将她抱入臂弯里呵护着。
“不,是真的,我刚刚居然想就这样赖你一辈子,你说我是不是很没救?”
“你愿意跟我一生一世,我自然是求之不得。”他诚挚的口吻更令谷予轩汗颜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不应该对我这么好的,你这样简直就是在帮我找堕落的台阶。”她又擤了一把鼻涕,这回还附带三个惊逃诏地的喷嚏。“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我真值得你爱吗?”
“爱不需要理山,起来回屋里去,你会着凉的。”
“你背我。”方才跑得太累,又被海水呛得厉害,她没啥力气了。
“不是说要争气吗?”他含笑望着她。
“明天再开始好了。”今天先养足精神再说。
陆昊纵容的点点头“时间由你决定,我永远支持你。”
伏在他厚实的肩背上,谷予轩第一次有幸福的感觉。这种被疼惜、被关爱的幸福感,充满甜蜜的滋味。
“有件事我很担心。”
“什么事?”
“我担心你是不是连我的坏也一并爱上了,不可以的喔,我还是很期望自己有朝一日能狼女回头,脱胎换骨成为一个匹配得上你的百分百高尚淑女。”
陆昊脸上的笑颜加深了,可惜谷予轩没能瞧见。
微凉的夜,回别墅里沐浴完,她立于窗前,发了下呆后,决定来个挑灯夜战。
到书房找了一大堆教科书,唯恐被人发现,她小心翼翼的,如小偷一般潜回自己的房间。
以为发奋图强这四个字一辈子也不会和自己牵扯上,没想到却是她此刻心境的最佳写照。
十九年不知努力为何物,突然做起来还真是不容易。她咬紧牙关,用最毒的语句告诫自己,不成功即枉为人。
安安说,每年从大专院校毕业的学生近十万人,十年就有一百万,随便一块招牌掉下来,砸死的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是戴过方帽的大学生,而她却连边也沾不上。
怎么咽得下这口气?杨栅栅的话言犹在耳,搞得她很热血激昂。
到了凌晨四点多,芳姨不知是早起,还是失眠,还帮她送来点心,催促着她吃完再念。
“芳姨,有没有我的电话?我是说这几天。”她边大口嚼着芳姨的拿手好料芝麻花卷,边含含糊糊的问。
“又在想你那些损友?”
“不是,”老天,差点噎到。“是我妈,她不该那么久还没追杀过来,至少也该打个电话来痛骂我一顿。快一个月了,会不会是我家里出了什么事?”
“不会的,你姐姐前天不是才来过?”芳姨借口尚有别的事要忙,待不到三分钟就下楼了。
比予轩又K了三个小时的书,才满脸倦容的摸到厨房,希望能跟芳姨再要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