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电话就断了,一定是他们毒打他,天!雪兰,我受不了,我要把钱给他们,让思齐赶紧回来,否则他一定活不了太久。”
“冷静,子青,情况如何尚不明朗,也许,也许这只是一个骗局。”
“不会的,他们要的是钱,拿了钱没道理还扣着宋思齐不放呀。”
“但我总是觉得不对劲。”
“管不了那许多了,明天一早我就到银行汇钱,如果顺利,我和宋思齐恐怕会在你这儿多叨扰几天。”那二十万英镑给了绑匪以后,她又要两袖清风,连回台湾的机票都没着落,她压根不敢告诉远在台湾,对她此行大不赞同的家人。
“那有什么问题,横竖我大伯这儿多得是房间。”
“你大伯?难道这不是你和乔治的宅邸?”
雪兰羞惭地点点头“我和乔治不善经营,去年年底把分来的领地让给别人后,就搬来跟我大伯住,反正他一个人也住不了这么大的房子。”
原来如此。原来她真的是寄往华德詹肯斯的篱下,而她竟然还敢嘲笑人家。
雪兰成了爵士夫人后,生活并不如大伙想象的那么奢华优渥,搞不好连幸福都谈不上。
“记得你告诉过我,乔治继承了他父亲绝大多数的财产,那么大的产业怎么可能在两三年内就赔光了?”其中包准有不可告人的内情。
袁子青想起大街上的那幕,很直接的就把乔治归类为传统坏男人。
“所有产业都是乔治在经营管理,他说赔光就赔光了,我能怎么样?”雪兰莫可奈何的双手一摊,昔日的女强人形象荡然无存。
她没出息的样子,看在袁子青眼里,简直要气得七孔冒烟。
“你就从没怀疑过?”记得以前的雪兰没憨直到如此不食人间烟火呀。
防人之心不可无,此乃人类社会生存的必备常识,莫非到了英国雪兰就变笨了!
“怀疑什么?”
雪兰居然敢给她张着一双大眼睛,露出一脸纯真无邪的模样。
她干脆直接死给看她算了。
“算我没说。”她自己的事已经够她烦的了,别人的家务事就别操太多心。“我要睡了。”
“等等,你把话说清楚嘛。”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为避免动手把雪兰掐死,袁子青闭眼张口,强迫自己在最短时间入定。
见袁子青鼾声渐起,雪兰只得关上灯火,无趣的退出客房。
听见木门阖上的声音,袁子青不知想起什么,仓皇从床上跳了起来,窸窣地披上睡袍,先趴到窗口向下核巡一遍,确定没人,再走向房门,直奔楼下。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突如其来的声音,令蹑手蹑足在黑暗中摸索的她大吃一惊。
“你还没睡?”他大概刚从外头回来,仍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手里还提着公事包。“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华德不解地睇着她,这穿着睡衣的标致女人。
感觉到他注视的目光,她闪躲地垂下眼睑。
“请别开灯。”袁子青移步到窗台边,向下张望。“我只是想察看,是不是有人躲在这宅邸敖近,偷窥我的一举一动。”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华德把公事包搁在沙发上,伸手扯掉领带,双眼仍盯着她。
“记得那个叫茱莉的女子吗?原来她和绑匪是一伙的,她刚刚打了电话给我,如果没有人一路跟踪我,他们怎么能对我这般的了如指掌?!”
语毕,她很笨拙的攀上窗台,猫头鹰似的往四下仔细察看。
“果然有个人。”她倏地跳回地板上,冲向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