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我见他起身也连忙肃立。他从容不迫的请她们围坐共享茶点,并介绍我们认识。
我根本懒得去记她们的名字及身分,只知道老妇人是他外婆远房的姻亲“八竿子打不着的”少的则是他多数青梅竹马的老朋友之一,而他只介绍我是他的朋友莫霏比小姐。
他们闲话家常,从他爷爷、表姑婆、表妹一一点名问候,甚至连老管家的关节炎也能当话题聊上老半天。
熬人两你一句我一句的,纷纷赞美嘉伯的成就。
这时嘉伯看到我业已发绿的面色,忙插人话。“提到成就,莫霏比小姐才是当之无愧的人,她二十三岁就拿到英国纯文学的硕士,及成为亚洲研究所的研究生,二十五岁已应聘于伦敦大学执教鞭…”
我不等他说完,就起身对两位女士抱歉,借口范先生的一番话,提醒我还有一些作业尚未批阅,然后不看他一眼就大步走开。
我走到转角处时,停下来等他。
他正捺着性子不快也不慢地走向我,一接触到我的手臂时,就将我轻拉到人群看不见我们的角落。
“傻丫头,你刚才的行为举止实在是很无澧!”我以为他会安慰我、体谅我的动机。但他不但不去了解我,反倒责怪起我来了。
“无礼?你那两位朋友才是无澧。我拒绝坐在那里扮演一个哑巴呆子,好像装了个麦克风的收音机。我可以自己回去,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未来的公爵大人!”
他一听到我讽刺地搬出他的名衔,整个眼神都变了。“天!这点小挫折,你都不肯学习克制点,以后更大的场面,你要我如何给你撑腰打气?再说,你连试都不肯试着与人和颜悦色的应对,摆出一副自视甚高的轻蔑样子,就算人家想跟你聊天,也被你吓了回去!”
“如果你的社交圈内都是这种人的话,我一分钟也无法忍耐。”我火气一上来,就口不择言。“就连是对你的爱也无法支持我。”
我的话一脱口,他的蓝眼便眯成一直线。“你连学习忍耐都不肯,那你所谓的爱,到底有何价值可言?跟我回去!”他牵起我的手,要将我拉回去。
我使出全力甩开了他的手。“我不要!别强迫我。”
“我不想强迫你,霏比。”他眼底露出几丝关怀之意。“别孩子气,少有人生来就懂得那些该死的繁文缛节,我的家人与朋友也没你想得那么刻薄,我爷爷你也见过几次面,不是吗?他有在你面前端起架子吗?没有,不是吗?”
“那是因为他以为我是你众多女朋友中的一位。”
“别傻了!你又在钻牛角尖了。我最尊重我爷爷,想娶你的这件事,我早就跟他提过,他不反对。”
“求你,嘉伯,饶了我这一回。下次,好不好?”我苦苦哀求。
他被激怒了,吼道:“胆小表,莫霏比!你若不从这一次试起,下回你又会如法炮制。给你选择:要、或不要!”
“不…”我呜咽的挤不出话来。
他硬生生的背转过去。“走!下午再去找你算帐。”
我回到家里等他,一边等着一边告诉自己,等他出现后,一定要郑重的跟他道歉。
我从下午等到晚上,从晚上等到天明,他都没有出现。直到早报来了,无意间看见了百版下方的订婚启事,就恸哭出声,我缩在墙角流着懊恨的泪。
他,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