蕗眨眨眼,没再说话。她那每到紧急状况又变得冷淡的个性又出现了。
“我是说…如果你不讨厌我,我们就结婚吧!”任超有些脸红。
“你是想在被你父亲逼上礼堂之前先娶我?”好一个釜底抽薪之计。
“呃…是、也不是…”一语被人道破心事,任超感到难堪,急着比手画脚地解释“我没有利用你的意思,是刚才你说了二十一节铃的传说,我就想,拿到的人都会动红鸾…”
“所以你想利用这个传说?”
“是。”话才说出口,任超又急了“你别多心,不单单是这样,是因为我也喜欢你,我不想和亚美结婚…”
“如果要和邵亚美结婚,你宁可娶我?”
“对!”哎呀!好像也不该这么说“不是什么『宁可』,而是我也真的很想娶你…”“也?”娶她只是附属的理由吗?
“不、不,不是『也』。”怎么回事,任超拚命摇手,自己怎么会这么语无伦次的?“我是真心想娶你的。”
“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望着她的眼,他回答。
“爱?”她反问,口气是质疑的。
“呃…也不是…”震慑于花茉蕗的眼光,任超变得结巴“至少…是喜欢,很喜欢…”
点点头,她明白了。
果然,这么短的时间会爱上一个人才是件怪事,尤其是她明知自己又不是那种国色天香的货色,外加不讨人喜欢的个性,能够被人喜欢,已经算是不容易了。
好-会儿,没有任何人说话。
“你倒是说说…怎样呀!”任超搔搔头,莫名其妙地不敢望向花茉蕗的眼。
对一个生性冷淡的女人告白,还真是件尴尬的事,因为不论好坏都得不到反应。
“你喜欢我?”她的答案是反问他。
“是呀!”
“我说过了,我不爱你。”她问他,很认真地“你愿意和一个不爱你的女人结婚吗?”
“不爱吗?”他的眼神里有些孩子气的期盼。
她的回答仍是无情的摇头。
由于从小对气味的敏感,使她习惯于独处,不爱和人贴近,同时,也造成了不容易在别人身上放下感情的个性。
这段日子,能让他这么频繁地靠近自己已属难得,但这样的情感顶多也只是习惯、欣赏,或者是一点点喜欢,还谈不上爱。
不爱就是不爱,她并不想隐瞒。
“一点点也不爱?”口气里有着明显的沮丧。
她还是摇头,唇角带笑。
这样表情的他,还真有些可爱,怪不得会令学校里的女同学对他如痴如狂。
而爱看他这样困窘的自己,是否有些虐待狂呢?
“那…”他吞吞口水,下了决定“没关系,我还是想娶你。”
“为什么?”她不懂。
“你说了,你不讨厌我,至少也有一点点喜欢…”他思索着解释道:“我可以多喜欢你一点,我相信我们以后还是可以过得很好的。”
“你不想娶自己心爱的女人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