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声音里那抹冷然和质问的语气,让罗黛丝不禁打了个寒颤,她有些畏缩地扯着纤细十指。
他面无表情地瞅住她,等待她的回答。
“费毕斯,我是气过头了…所以才…口无遮拦…你…不要…生气。”罗黛丝支支吾吾的。
他沉沉地勾起唇角。“是吗?”
每当他有这“危险”记号出现时,罗黛丝便害怕惶恐地颤抖,只能不安地望着费毕斯,眼底散发出求饶的讯号。
不声不响的,一只烟灰缸从她的额旁扫过,只差一指之隔便击中她的太阳穴,越过发丝坠落在她身后,破成一地碎玻璃。
“这是给你的警告,下一次就不是这样了,自己办事不力,就必须想办法克服困难,而不是在这里狂飙,难怪你永远只能用美色骗人,而成不了大事。”
“…是…”吓得她花容失色,一动也不敢动。
他用力踩碎脚边的一只耳环,命令着:“你最好在我回来前将这里收拾好。”便无情地离开。
留下仍颤抖不已的罗黛丝,独自处理因为自己一时忿怒的代价。
黎雯漫不经心地搅动着刚送上来的黑咖啡,望着窗外缤纷如流星的车辆,呼啸骋驰而过。
寂静的深夜里,二十四小时的咖啡屋仍是高朋满座,在台北就是有这种好处,出门随处可见店家,而且到深更半夜还灯火通明,客人川流如息的店面多的比比皆是,不怕饿着了。
蹙眉啜着苦涩咖啡,回想着她和柯毅伦那段荒谬的邂逅,和让她心力交瘁的打击事件,这段感情有苦也有酸,虽然甜蜜快乐的事数不清,但是毕竟无法掩盖过她心中的苦闷和忧愁。
也许是太爱他了,所以承受不了任何有关不利于她的流言。
她常扪心自问的,但只换来更多的忧虑和哀愁,她真的很想信任柯毅伦,但是她做不到,心里总是对他抱着一分质疑。
幽幽看着玻璃上反射出的那张熟悉容颜,已往那对骨碌碌灵活的双眸已不复,有的只是一对哀怨的眼睛。
有时她真的很怀疑,是不是所有恋爱中的女人都像她这样,充满猜妒。
自嘲地扯扯唇角,才发现玻璃窗内仍反射着一个人影,神情促狭地瞅着她。
“晶媚!?”
何晶媚一股脑地坐下,没好气地说:“要来喝咖啡也不通知一下,害我在家里干着急。”
她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地问道:“那你怎么想到我会在这里的?”
“碰运气呀,还真给我碰到了,并不是只有你想喝黑咖啡呀。”
“怎么,你也是吗?”
“唉!一肚子的苦楚呀。”她大叹。
两人面面相觑地笑开,共同品尝着这苦涩的咖啡至天明…
黎雯从机车下来,并把它牵进柯毅伦私人别墅内停好,整栋偌大的别墅空无一人。
原本只是因情绪欠佳而临时向公司请假,想独自一人出来走走吹吹风,整日漫无目的地骑着摩托车,没想到居然骑到了这里。
抱着一试的心情看看大门是否上锁,没想到居然出乎她意料之外的被她推开。
此刻毅伦应该在公司内吧,他应该不会介意她的私自闯入。
她踢掉脚上的细带凉鞋,静悄悄地走向游泳池,在池畔边驻足了几秒,欣赏着这四周的景色。再也没什么能比得上这里了,她陶醉地看着远处翠绿海水变成一波波的蕾丝点缀着海滩,这时静得只有太阳和海洋声狼,没有喧哗吵闹声,更没有那些蜚短流长,这里就宛如天堂一般。
深吸口清新空气,想跃入不时呼唤她的湛蓝色泳池内,这才想起自己并未带泳衣,而身上这套衣服也并不适合游泳,除非她被太阳晒昏了头才穿着牛仔裤游泳。
打量着四周,再看看现在的时间,是绝对不会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