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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2/3)

“我回来了。”他走到她畔,扳过她的

“咱们怎么回到这儿来了?”前后仅仅一盏茶的功夫不到呀!这些轿夫为何脚程如此之快,快得令人匪夷所思?

他微蹙了下眉错事的人总要接受惩。我既然是你的丈夫,在你下楼之后,

一切都过去了吗?什么一生一世!这是易寒自创的笑话,她痴痴呆呆的冷笑着。

“素,救我!”突如其来的举动,教文君不免心生骇然。

她像个错事的孩,得不到谅解,难过得想哭。

她的命运似乎一片惨澹呵!

“谢谢,我一向对寿不兴趣。”她猛地挥袖奔向寝房。

文君无法适当的反应,背过,想快速离去,双脚却像木桩一样,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渐暗,晚烟再次冉冉上腾!一日又将终了,他人呢?

他用意何在?

“新娘?”文君仓皇地问:“你们要把我嫁给谁?”

她驯服时的不择手段;耍赖的可恶招式;以及怜疼她时的款款柔情。唉!一切的一切,她原以为会逐渐模糊的过去,没想到却因为他的久别不归,而渐次鲜明,不断搅扰着她的脑海,盘据她的心扉。

“我看到了。”她抿薄觉离魂乍合,前一片朦胧。

可怕的男人!难她永远逃不他的手掌心,得终生成为他的禁

“你们…”这是什么呢?

“难啰!今儿谁也救不了你。”樊素笑着把巾往她上一罩“哪有当新娘还喊救命的?”

穿夜幕中,文君才开始栖栖惶惶。宛若山庄是回不去了,易寒倘使知了对不起他的事,铁定不肯轻饶;可,天下之大,何有她容

万籁俱寂。她仿佛听到他心的声音。

我恨他!文君动用了与一般等量的力气去憎恨他。

长长的等待,演变成一幽怨,她愤怒地把情绪发在一朵白玉云昙上,拧碎的顺手抛池中,款款涟漪,映照着她依然飘逸的丰采,和一硕长袖袍翻舞的…他?!

每日夕西照,宛若山庄便沐浴在血红的晚霞中,燃烧着文君几枯萎的心。

易寒失声一笑“这儿是我的家,我回就回,何需理由?”顿了一下又:“我特别选在今日回来,就是为了帮你祝寿。”

“带去。”甫跨门槛的女她认得了,是伊夫人樊素嘛!她怎地跟这些人串成一气?

“你回来什么?”

玉树琼化作烟罗,她像失去灵魂的生命,镇日在宛若山庄摆,希望找着他的人,跟他说个明白。

从他的黑眸中,她看到依悉丽如昔的自己,如此大好人生,莫非要断送在他晴不定,喜怒无常的格中,永不能超生?

没有人能给她答案,杨忌、易蝉、易轩…全三缄其,伊彦和樊素也神秘地不告而别。他们怎么可以这样,联合起来算计她,之后又一个个躲着避不见面?

他可以打、可以杀,但不可以如此鄙视她、拒绝她、弃她如敝屣啊!

易寒慢慢趋近,她忽地变得张惶失措,好像他的每一步,都会踩着她的、她的心。

“为何怕见我?”他长臂一勾,将她揽怀里。

她挣开他的手,退远一端详他。这男人,竟令她有陌生的恐惧。

这可恶至极的男人回来了?他回来什么?

两个多月了,没任何讯息。易武门上下待她恭敬十分,却仍绝不提易寒到底哪里去了。

新婚之夜,易寒居然留下文君一人独守空闺。

咦!这么快?她满十九岁了?

周遭的奇诡事犹不止这些,文君步轿,两名不知何时候立在左右的侍女,拎着凤冠霞帔,行为她妆扮。

寒料峭,她只漫步在后园的池塘边,怀想着幽幽往事…

待她气吁吁地合上房门,赫然发现他已端坐在太师椅上。

会是另一形式的惩罚,惩罚她的背叛?

“上去吧!”她有气无力地

“小,你别折煞我,这么漂亮的轿,哪是我们的能坐的?”小婕持把文君推轿内,自己则在小二哥的襄助下,骑上那匹老驴。

“不是怕,是恨。”她咬牙切齿地:“你不是遗弃我了吗?你让我守了整整两个月的活寡,如此绝情绝义的事情,也只有你易寒来。”

也许先找间破庙,借宿一宵,明儿再作打算。文君琢磨了大半天才打定主意,掀帘吩咐轿夫时,一阵袅娜曼妙的乐音,引着她。

“明知故问,除了易掌门谁敢娶你?”

文君有一下下的怔忡,像她这样悲惨命运的女人,祝寿反而是讽刺。

如同一座荒冢,活活埋葬心死的文君。也许全错了,她不该上封志昊,易寒不该遇上她,他不该辜负曾雨涵…错错错!

“轿夫,咱们上…”上哪儿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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