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秘笈上头通常都写着这么多废话吗?文君对武术完全没概念,当然不会知道这秘笈“基本上”都该长得怎生模样。
“我…可以借来看看吗?”她才伸手,易寒马上将它藏到背后。
望着他赤裸裸伟岸而骄傲的身形,文君委实不知该如何自处。
“你几时开始对武功感兴趣的?”他扯她偎入他怀里,扳起她的下巴,梭巡她闪躲的眸光,然后抵死缠绵地锁住。“要不要我教你?”
“不必麻烦,我只是好奇而已。”他又在勒索她的感情,这个男人总是知道怎么让她弃械投降。
文君推开一点,他马上又圈紧一点,在这一方天地,她似乎无论如何都逃不过他的掌控。
“这门武艺很深奥,不是普通人能看得懂的。”他低头亲吻她的秀发,哈气搔她耳后的痒处。
“你借我久一点,也许我能体会一二也说不定。”文君狼狈地发现自己即将克制不住?下意识地紧偎着他,要他给予销魂的慰藉。
“随你所愿。”易寒大方地把秘笈塞入她手中,打横将她抱起,轻巧地置于床上…
此刻他不再是剽悍冷冽的贼寇、高不可攀的易武门掌门人;不再是只会时常欺凌她的坏人;更不再是会随意置人于死地的无情杀手。
他竟然也能够笑得像个春风少年,搂着她赴巫山云雨,在火光中起舞的多情郎。
文君彻底沉醉其中,酣畅痛快地啜饮他满溢的柔情。他一点也不像要赶她走的样子呀!
枕畔、被褥贴附着他俩云雨后的痕迹与汗水。文君趴在他身上,用手绢轻拭他的额头,一面仔细端详他俊朗的五官,心有感悟地低语:“你负尽天下痴心,连我也不放过。”
“你怕我?”他的嗓意沉浑中带有冷冷的感伤,他明白她的恐惧,也急于夺取她的真情,至她芳心乍动时,便要捉住时间,夺她个措手不及,才能让她无法回头,也来不及隐藏。
“怕!我始终都好怕你,怕你得逞后会将我弃之如敝屣;怕你要得太多,远远超出我所能给的。所以我一直很小心保护自己,傻气地以为只要将心扉尘封起来,也许他日虽难逃被遗弃的命运,可至少不会那么伤心,不会痛苦得活不下去。”
他的手抚向她的心门…
“我怎舍得让你伤心?多久了,你犹无法体察我呵护它一生一世的冀望?”
文君凄惋一笑“一个‘前科累累’的人,怎能奢望他人不起疑心?”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忽然加足力道,文君马上感到胸膛一窒。“我辜负了谁?”
“曾雨涵…和…”她嗫嚅的说出从各处听来的小道消息。
“她不是我要的女人,至于其他…全是过眼云烟。”他说得冷酷无情。
那我呢?
多久以后,她也将成为他的过眼云烟?文君不是没有遐想,只是他太难懂,太难预料他对她的温柔表现在蛮横强索以后。他知她也知,但不能戳破,一旦揭开这扑朔迷离的情,她担心一切将急流涌退,文君心底再明白不过,即使这份爱是她生命中最不可承受之重担,她也会小心翼翼加以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