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契尔开的条件,包括不能干涉她对丁鸿开的治疗方式…不管是她的态度、治疗期长短、频率或治疗地点。她暂住丁鸿开的公寓,必要时可以借调丁氏公司的人员协助她的工作。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当她觉得受不了丁鸿开的时候,可以随时喊停,但酬劳照付。
“嘿!阿开,”希亚对着照片喃喃自语“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接受复健?好好过你璀璨的人生,让我这复健师得像猎人那样布下天罗地网制伏你?拜讬你别逃好吗?我只不过是个想帮助你的人罢了。”
感觉上,照片里的人好像又更傲了一点。
“你跩什么跩!”希亚傻气地骂起了那无辜的照片“好好的人不做,学人家赎什么罪啊?弄得我原本逍遥自在的假期被抓来干这档苦差事,妈的!”
这时,壅塞的车道总算通了,希亚立即踩足油门往巴黎市郊开,这两天她寄住在朋友家。
“反正你要跩也跩不了多久了。”希亚边开车边自言自语地嘀咕着“在本小姐的地头上撒野,你大概也不会有什么搞头了。”
微叹口气,希亚专心开车。夜色茫茫,远处的灯火引导着她,前往那个可以躺下来休息的地方。折腾了大半天,她实在是有点累了,烦人的case,先丢一边去吧!
台湾
书房的电话在沉静的夜里响了起来,丁绍军不疾不徐地拿起话筒。
“米契尔,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他早料到这通电话是谁打来的。
“丁老,我办事您还不放心吗?自然是一切了。”
“那女孩没有怀疑什么吧?”
“她自己猜出来了。丁老,她够聪明的。我把你的电话给她了,她到台北会和你联络。”
“希望她真的能救得回那个浑小子,否则我也没办法,只能放任他自生自灭了。”丁绍军长叹了一口气,活到这把岁数,还得为这个任性的儿子伤神费事,唉!
“丁老,别假了啦!你也知道阿开只是一时想不开,钻牛角尖钻得太深跳不出来,只要有人推一把就行了,你只是自己懒得去推罢了。对不对呀?老哥。”
“嘿!你也别讲得那么难听,鸿开这一生走来太平顺了,这回打击是他有幸遇上的考验,要不是你这家伙瞎操心,我才懒得理他咧!这心结解得开是他人生的一大步,解不开是他自己笨,我丁某人要这么个笨儿子干啥?你弄个复健师给他,也要他肯复健才行啊!浪费钱…”丁绍军一反道貌岸然的模样,没好气地咕哝着。
“丁老,您放心好了,这艾希亚可厉害了,绝对有办法让阿开重新做复健的。”米契尔太了解这个听起来没啥爱心的老爸,其实在乎得很,不然他也不会动用丁氏在法国的人脉,替他找到艾希亚了。
“每次都这么说,也不知道真的假的,老要我陪你花钱。”丁绍军又是一阵嘀咕。
希亚本来想安安静静、好好休息一晚的,可是才踏进好友静娟的家,连珠炮似的问题就当头轰了过来。
“你什么时候结婚的?为什么没有通知我?你丈夫卧病在床耶!你知不知道?怎么还出来乱跑?”不待希亚回答,静娟又道:“婚都结了,至少该有点责任感吧?这不像我认识的你喔!希亚。”
希亚无力地倒在沙发上,用靠垫蒙住头,试图挡掉排山倒海而来的麻烦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