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害我忘了根本没娶你的打算。”他低头瞧着,顿了好半晌才又开口:
“我原想狠狠羞辱你,就像当初你对我一样,可惜做不到,最后只能用这个勉强对自己能交代的方式。
对你,我自认算是仁慈了。没让你面对满满宾客、没衰的让你当个被抛弃的新娘,只让你白来一趟地方法院,没想到你穿了白纱。
原本我连来都不想来!但为了前天晚上,你说你最爱的是我,本来不打算出现的我,来了。
我来,不是为了娶你。我会来,纯粹是我的绅士礼仪作祟。身为一个男人,我即使有再好的理由,都不该让一个信誓旦旦证最爱我的女人,在法院门前空等。
我的绅土礼仪要我当面告诉你,我不爱你、更不想娶你。今天这一切,完全是想给你一个教训,让你明白有些事,你错过就永远错过了。从今后,我跟你之间,互不相欠了。我的话说完了,再见。“
他放开紫筑,不给她任何回应机会,走往停车处。
紫筑静静立着聆听他的声音,其实能看到他站在法院入口,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目送他的背影,离她越来越远,紫筑回过神想起手里的捧花、想起还有些没说完的话,她提起白纱裙裾,迫到苏灏前头,拦了他的去路。
“你不恨我了吗?”她喘着气问。
“你在乎我的原谅?”他疑惑,从见她的第一眼到现在,有些说不上来的不对劲,烦扰着他。
“不是,你不原谅我没关系。我只是想把这束蝴蝶兰送你,早上我在一家花店买的,那位小姐告诉我,这束花的语意是:幸福渐渐来到。
谢谢你没让我一个人在法院门口空等,我知道今天的事,是我咎由自取,我无话可说。但我希望,你脑旗乐、能找到幸福,就像这束花,没有了对我的恨,我希望你的幸福,渐渐来到。再见。“
将花交到他手里,再给了他一朵笑容,紫筑往大马路拦了辆计程车。
坐进车里,她似乎有所迟疑,等了一会儿,再按下车窗,对着不知因何缘由还站在路旁的苏灏,挥了挥戴着白色手套的手,喊道:
“苏灏,你一定要快乐喔。”说完,车子便载着她绝尘而去。
那说不上的不对劲,究竟是什么?
罢被他放上手煞车竖着的那束蝴蝶兰,似乎在取笑他不清楚的脑袋。紫筑离去前的那抹笑容,无邪地让他有那么一分钟忘了要呼吸,那样的笑容不该出现,不是吗?不该在他说他不爱她、不想娶她后,若无其事的出现!
他在她眼里看到的,更不该是那种,像是她终于偿还了什么似的松懈神情…
好像只差一步,他就能想通什么,但那差了的一步,他似乎再努力都跨不过去。
“你一定要快乐喔。”离去前她如是说,那声音一遍又一遍,在寂静的车内空间里、在他耳里吵闹着,不肯罢休。
这一刻,他竟觉得从头到尾,做错事的人是他!
没来由地,他突然想起古岳威的话…了解事实不难!
懊死的!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他坐在车子里,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直到烟盒空了、天色昏暗了,差一步就能想通的不对劲,仍是没有解答。
她提着一只不小的行李袋,在办公大楼外一公用电话亭里,拨了组熟悉的手机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