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运动”过后，卫宇衡依约带她去一家相当高级的餐馆。

在吃过一顿mei味的大餐之后，冷清夜满脸笑容。

“厨子的功力真高，每一dao菜的味dao都调得恰到好chu1。”她满意地dao。以前她能品尝mei食的机会不多，但是自从“卖shen”之后，堕落享受的机会也跟着增多了。

“卫先生。”侍者恭敬地递上一张卡片。

冷清夜不解地看着卫宇衡拿起卡片jiao到她手上。

“这是附卡。这家餐厅没有会员卡是不能进来的，以后有了这张卡，你就可以自由进chu了。”他献宝似地说。

“谢谢。”冷清夜大方的收下，同时决定把这段情节收到她的小说里去。

“真令人难以相信，我们已经‘同居’一年了。”他笑dao。

“怎么，对你来说度日如年吗？”

他低笑chu声“不。但是这zhonggan觉好像老夫老妻一样，我很满意。”

“您的满足是小女子的荣幸。”她嘲讽地说，他那句“老夫老妻”让她心tou蒙上一阵晦暗。

“为了庆祝这个‘周年纪念’，今晚我们上饭店度度mi月如何？”他兴致高昂地提议。

“你有病啊！家里的床还不够大吗？”语毕，她快速地捂住自己的嘴。

“大是够大，但想换个环境试试。”他脸上满是促狭。

“换个女伴不是更好？”

气氛随即凝结。冷清夜这才意识到自己说chu了心底的期望，她心虚地低tou，不敢面对卫宇衡的bi1视。

“你是认真的？”他的脸se变得yin沉。

她眉心jin锁却不答话，只是低垂着tou。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ba，jian定地问：“如果让你重新选择，也没有来自亲人的压力，你肯不肯跟着我？”

冷清夜沉默了。若在平时，她一定会以笑语虚应卫宇衡，但今晚她zuo不到；如今她脑海浮现的，是在书店听见世人对“情妇”的批评。

dao德gan终究是卖不掉的，而日积月累压抑的结果是她快chuan不过气来了。

“不。”她吐chu这个字，完全chu自真心。

她的回答让卫宇衡彻底失望。

这一年的幸福生活，在冷清夜的否定下，彻底瓦解。

“从tou到尾，你只是为钱虚应我？”卫宇衡的口气有些不稳；他无法接受这zhong回答。至于为什么无法接受，他不敢shen想。

冷清夜不语，目光澄澈清明。

她能说是为了钱吗？他挟着她家人的生计大权，她有什么能力拒绝他？她履行自己的承诺，当他xieyu的玩wu，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啊。

冷清夜别过tou，不想说chu伤人的话。

一guju大的挫败gan袭上卫宇衡的心tou。他怎么忘了，是他先喜huan冷清夜，使计qiang占她的。但这一年来，她表现得那么平和自然，教他以为她也喜huan同他在一起…他们明明一同创造了许多温馨mei好的回忆，不是吗？

难dao…他开始希冀冷清夜的爱情？

边常的温和神情不知何时敛去，卫宇衡眉心打结，显见此刻他的思绪也是纷luan无章。

“走吧。”他起shen，如同过往那般有风度地朝她伸chu手。

冷清夜沉默地将手放进他的大掌中，任他带着她走chu餐厅，一同rong入夜se里。

卫宇衡和冷清夜之间chu现短暂的冷静期。

他们没有吵架，却不再如往昔那般轻松的相chu1，甚至也不同房。

冷清夜无意将事情搞砸，但她真的厌倦了这样虚伪的生活。

待在卫宇衡shen边，她得假装他们之间不曾有过买卖的协议，才能一派沉静地面对他。

而在夜晚承受他的拥抱时，又得告诫自己不能爱上他。

dao德压力和gan情在她心中冲突着，很难决定偏向那一边。

她真的累了，再也挤不chu力气去应付日复一日的两难抉择。

而卫宇衡不是没注意到冷清夜的沮丧，只是，他也被心里的想法困住了。

最初相遇时，他以为自己能够控制gan情，收放自如，却不知从何时起，他已为冷清夜动了心。

尽管她liulouchu的情绪极少，他却在乎得jin，舍不得她委屈试凄…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而糟糕的是，他发现冷清夜从未真心接受他！

那一次在餐厅的jiao谈让他察觉，冷清夜gen本不能忍受他买下她的行为；之后，他才注意起冷清夜在日常生活上的某些细微异状。

她不喜huanchu门，写作时间也逐渐减少；在陪他chu外共餐时，她会不自觉地lou